连问了几个已经问过的问题后,县尉又道:“那丢失的是银票是南巷交子务还是北巷交子务所兑?你凭何据证明那银票就是钱员外所丢?”
“家父一直以来只在北巷交子务兑换银票。”
钱铭生抬着头,语气坚定。
“你确定?”
钱铭生:“是!”
钱员外也点了点头。
“噢,既如此,那6公背袋中这五十银票就不是钱员外丢的了。”
县尉自掏腰包,让人呈上来一张刚从运通钱庄兑换出来的银票。
钱铭生定睛一看,脱口而出:“不可能!我明明亲手放进……”
众人色变。
事情到这,终于水落石出。
钱员外气得想打他,可见他脸色不好,只能捶着自己胸口懊恼。
钱铭生脸色苍白,无力地跪了下来,“没错,我承认银票是我在搜他背袋时故意放进去的。”
“为什么?”
6书白趔趄了两下,不解:“为师尔数日,日夜辅导你学业,为师自问未曾有负于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钱铭生瞪着他,嘶吼道:“因为你看不起我!你一个穷教书的,凭什么看不起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些人都一样,你都觉得我和我爹满身铜臭味,不配读书!”
6书白唇部白:“我并无轻视你之意,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
“你就是看不起我!你说你在6家村教的那些学生都比我好!你说我的字难看,比不上你的学生,你还说我再读近三年都不可能考中。
你说你那个什么学生,已通读四书五经,今年便可下场一试,你还说有机会让他过来教我,你让一个比我还小的学生来教我,我难道不是你的学生?你这分明就是在侮辱我!”
钱铭生一提就炸,大声吼着,自卑软弱又无理。
钱员外抹着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的。
“为师并无此意,惟尔启蒙稍晚,故而建议你推迟两三年再试。我之所以屡次夸赞我那个学生,是因为他与你及其相似,你们皆是十岁启蒙。而他能有今日成就,皆因其刻苦好学,我只是希望以此为例,告诉你,只要努力刻苦,亦可赶上他人。”
6书白尽量让自己说得没那么容易让他曲解。
可钱铭生还是不信,“你明明就是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