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跟这种不要命的人对上。
里正思索了一番,决定还是和往常一样和稀泥:“笙丫头,都是一家人,何苦闹得那么难堪?事情还没到报官的地步,先把剑放下,咱有话坐下好好说,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成不?”
两把剑一放,夙笙下巴抬得高高的,神情孤傲,“我没什么好跟偷盗者说的,送官,必须送官!”
敬酒不吃吃罚酒,里正笑容收了收,“年轻人就是喜欢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也不怕告诉你,纵使你要把你奶送官,你也落不着好,你殴打你爷奶的事情大伙儿都看到了,这同样也要受罚,去到衙门,外面的这些人都是证人。”
夙笙神情一凛,冷笑着反问:“谁说我打他们了?你亲眼看见了?我打的是空气,你瞧瞧他们身上有伤吗?”
众人皆怔,里正眼神也不由得投向夙老头。
怎么回事?不是你说的这丫头追着他砍吗?追着你们一家甩鞭子吗?
接收到眼神,夙老头语气虚弱却坚定地跟面前的里正说:“我们身上都是伤,这个她狡辩也没用!”
“对对对!老婆子我现在身上哪哪都疼!”
孙氏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看这,这被打了好几鞭子呢。”
余光看到里正铁青的脸,孙氏神情一顿,呐呐地问:“咋了?这个不让说啊?”
她扭过头去看夙老头,却见夙老头一言难尽地盯着她的脖颈。
孙氏摸了摸脖子,确实很疼,可他们为何这种表情?
里正自认为很了解孙氏,见她还要装,索性直接摊开,“你这哪里有伤?报官是要验伤的,你这要是验不出来,等同于诬告罪!”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夸大事实!
“没有伤?这怎么会没有伤呢?”
孙氏急了,眼眶红红地拉起衣袖,露出胳膊,“你看……”
声音渐渐变小,看着没有一道红印子的手臂,孙氏彻底愣住了。
“这不可能啊!”
她急匆匆跑到吴氏面前,查看对方身上的伤势。
没有伤?这居然没有伤,这怎么可能?那合着她们都被白打了?
夙老头几人也反应过来了,个个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
夙大伯咬咬牙,脱下衣服,露出被夙笙用棍棒打过的后背。
夙老头眼睛一亮,开心得仿佛被打的不是他儿子,而是获得了多大的荣耀。
“我儿子有伤,我儿子后背有伤!”
七岁的夙子安顶着鼻青脸肿的小脸,不甘示弱:“我也有伤!”
里正松了口气,“笙丫头,这你怎么说?”
夙笙不以为然意:“他们两个小孩打架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且小五也是为了保护我,不过……大伯确实是我打的。”
她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继续幽幽地道,“他要抓我去卖给人贩子,我只是想自保,《大青国律疏议》有言,拐卖人口会视情节处罚,包括不限于判处绞刑、流放三千里或三年有期徒刑。
如果是亲人拐卖子孙,罪加一等!我为了不让他卖我才动的手,情有可原,相信县官大人会宽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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