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回道“羽点了他的穴道。”
“您给他放出来伺候陛下服药吧。”
“”
宫犹豫了下。
“没有关系。”
燕之摆摆手“我看陛下这病类似卒中,他如今行动不便,伤不到我。”
宫点头去了偏殿。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景云呵呵笑了几声“朕此时若是高声呼喊,会不会把附近的侍卫引来”
“试试呗。”
燕之一耸肩,完全没有被威胁的惧怕“我若是不能全须全尾地出了这皇宫,保证有人把太子剁碎了送进来。”
“你”
景云气的拍了桌子,他本想起身呵斥那个嚣张的女人几句,没想到身子却歪倒在了龙书案下“扶朕起来”
燕之一怔,只觉这话恁地耳熟。
先把爷起来
那是她才在这个世间醒过来的时候,景行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陛下”
一声惊呼从燕之耳边飘了过去,章则跌跌撞撞地扑倒景云身边连拖带抱地想把委顿在地的景云扶起,奈何他才被解了穴道,手脚麻木地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试了几次竟没有成功。
燕之走到偏殿伸头往里看了看,见屋里竟垒了火炕,她对着宫说道“宫叔,您伸把手,把陛下请这屋里歇着吧。”
卒中,也被称为脑中风。
这样的病很怕情绪大起大落,燕之见景云确实病得不轻,她也不敢再刺激他。
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他的生死所关乎的事情太多太重
宫与章则一起将景云移到了偏殿的火炕上,章则急匆匆地转身要往外走,燕之伸臂拦住了他。
“贤王妃。”
章则对着燕之行礼道“兹事体大,老奴有分寸。”
燕之一点头,将门口让了出来。
很快章则捧着一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浓如墨汁的汤药,一只漱口的杯子,一碗白水。
“陛下。”
章则从墙柜里拿出条柔软的丝帕围在景云的颈间,他端起汤药来用茶匙搅了搅捧到景云面前。
景云用右手接了皱着眉头一仰脖,燕之看他艰难地吞咽了几下,而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病会有吞咽困难症状,陛下以后还是慢些喝吧。”
燕之见他咳得几乎要断气忍不住说道。
景行的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胸口起伏着斜睨了燕之一眼“你还学过医”
“没有。”
燕之摇头。
“你为何不走”
景云指了指一直盯着自己的宫道“留个下人在此看着朕不是更好”
“宫叔不是下人。”
燕之打断了景云的话“进宫一趟不容易,何况事关我家王爷生死,我非得亲眼见了他平安才会走。”
景云看着她,心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
他后宫里的女人也有几个,能为他做到连命都豁出去的又有谁呢
莫名的悲哀忽然漫无边际的冒了出来,景行心中一片茫然算计来算计去,我到底为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