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痛快些。
自从辛未提出要拜贤王为师起皇帝陛下的心里就堵着。
他用尽心机藏了十年的独子对景行倒是比对他这个父皇还要亲近,单从这一点来说就足以让皇帝陛下怎么看贤王都不顺眼
好在贤王机敏,今日就巴巴地来推了去东宫做先生的差事,看在他懂事的份上,景云决定不难为他。
太子是国之储君,他的功课是任谁都能教的么若是贤王真敢托大应下这份差事,那必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好在
景云止住了念头将茶盏里的参汤饮尽垂眸看着茶碗里残余地一点药渣心里一阵拱火“谁篦的参汤”
“”
章则太阳穴一跳,忙迈着碎步到了龙书案前探头往碗里看了一眼“今日头次煎这个方子,是老奴特意差了人看着的,有一味药是研了细末加进锅里的”
“朕就问你这是谁篦的”
皇帝陛下一拍书案震得茶盏跳了跳,章则就势跪了下去“是老奴。”
章公公跪在了书案前头,景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顿了片刻让心里的一丝邪火渐渐消了皇帝陛下开口道“也就是你”
“算了,换个细纱的篦子吧。”
“是。”
章则忙不迭的应了。
端着一副空盏碗出来,门口的小太监已经迎了上来接了他手里的东西,章则站在御书房的门口愣了会神,暗自想到陛下这脾气变得古怪,忒爱火了
独自坐在屋里的皇帝陛下盯着门帘子也在琢磨入秋了,肝火旺,这个方子的功效倒是明显,朕的精神明显比往日强了些,就是易怒
如景行所想,自太子册封礼后与大昭国的谈判顺畅起来。
原本两国都不肯退让的局面也稍稍缓解,让这场劳心劳肺且旷日持久的谈判能够艰难地进行下去。
“可算是完了”
在册子上落下最后一笔,景行把架在笔架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坐在对面的赢绯伸手去拿册子,景行忙说道“留神,还没干呢”
“知道。”
赢绯笑着看了他仍是将册子拿起,右手的羽扇对着册子上的墨迹摇了摇“咱哥俩在这屋里坐了两天一宿,再不完,愚兄这身子都受不住了。”
景行看着对方手里的扇子问道“都立冬了,七姐夫还热”
“习惯,愚兄习惯了。”
赢绯移了视线看向景行,面上一派轻松的表情“当年呐,愚兄手里就不能离了这个”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笑了“小舅子,你说巧不巧,愚兄要是承袭了家里的爵位,如今也是贤王。”
“两个贤王坐在一处,旁人可是要头疼如何称呼咱哥俩了”
“可七姐夫当年为了争一口气愣是从郡王坐到了亲王。”
他一探身子对着景行低声道“我凭的是本事”
景行点点头,品着七姐夫声音不大却着狠的一番话想到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大昭那个老贤王可没立七姐夫当世子,深说起来,他未必能当了贤王。
“再有本事也得吃饭睡觉。”
景行笑着起了身,浑身关节啪啪直响“咱坐了几个时辰了,我这身子骨比不得七姐夫您,真受不了了”
对着赢绯抱抱拳,景行拖着两条腿转了身“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了,七姐夫也早些歇着吧什么话都明日再说。”
历经数月,大昭与大惠之间的谈判总算谈了下来。
东夷这个国家也彻底消亡,被大昭与大惠吞并。
十一月底,大昭的谈判使离开大惠回国,大惠的皇帝陛下亲自将谈判使送出了帝都。
“这差事无疾办得好”
望着大昭谈判使越走越远的车队,景云笑吟吟地对立在身前的景行道“朕要赏无疾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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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绯的故事在俺的上个文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里,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翻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