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时不时地滔天而起,又马上被暴雨狂风的摧残下落回河道里,一涌一涌的都快要从胸腔里冒出来了
这样的燕之,已经颠覆了他二十多年来所积累的对女人的全部的认知,震怒之余又让他无所适从。
别人家的女人都是用一生的时光去追逐着男人的脚步,她们会以自己的夫君为天,喜怒哀乐都要看男人的脸色,不敢逾越半分。
他的三姐是这样的女人。离了徐奉就会依附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寻求庇护。
他的母妃是这样的女人。为了赢得父王的怜爱使尽了手段,为了给景家传宗接代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宫里的刘皇后贵为国母,母仪天下,也是这样的女人。她在陛下面前不是也得低眉顺眼的大气不敢出
为什么他的女人与这些女人都不同呢
思前想后,景行忽然又觉出了委屈
从小到大,父王和七个姐姐都把他宝贝似得捧在手心里,他从未被人如此慢待过。
那个女人带了一大家子人去吃鸭子,连丫头婆子都有份,却独独忘了带他
吱扭一声,门被轻轻地推开“王爷。”
吴楚风走到景行身边小声道“夫人带着一大家子人去金陵春酒楼吃南炉鸭了。”
“出去。”
景行阴森森的喝道。
“那侍卫说了,夫人房里的灯也亮了一宿呢”
景行左右看了看,正堂的桌上居然干干净净地什么都没摆,他两手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了腰上的玉带,三两把解了玉带,景行举着对吴楚风骂道“你再替她说一个字,本王就抽死你”
吴楚风不敢多说话,忙开了门躲到了外头。
“吴哥,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侍卫们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始终听不到屋里的动静,只得凑到吴楚风身前说道“既然知道了夫人的去处,不如就给夫人送给信儿吧,别让王爷空等着。”
“你们,谁敢离开这里一步,看本王不抽死他的”
“听见没有”
吴楚风缩着脖子小声道“你们谁有胆子就去吧,我不拦着。”
侍卫们审时度势,又规规矩矩地站好,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到贤王爷的霉头上去。
天擦黑的时候,燕之才回了南菜园,她一下马车就得了侍卫的禀告“少主,王爷都来了大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逮谁都要抽死呢”
“哦。”
燕之应了,提步往前院走去“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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