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拍了怕她的手背柔声道“七姐啊,这是我的命啊,你怎么能怪七姐夫的医术不好呢”
“阿弟。”
长郡主走了过来,七郡主忙起身让了地方,长郡主年岁比景行大了许多,如今连孙子都有了。
她慢悠悠地敛了衣裙坐下,景行终于如愿的听到了床板出了咔的一声。
“你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成不得婚,但咱们的礼数可不能少了。”
长郡主看着他说道“初一走亲戚拜年,姐姐们替你到解家走一趟,也正好看看解家的小妮子,我见她的时候,她才这般高”
长郡主伸手比划了个高度,笑着说道“听说是长成了才貌双全的大美人,阿弟,你是个有福气的”
景行咧嘴一笑,点头道“确实是有福气”
燕之赶在年前把景行送她的钗子以及三十两银子送了出去,感觉是去了一大块心病
虽然还有张世明那件事堵着,但她现在心情愉快暂时懒得去想那个杂碎,只想安心的和阿文过个好年。
年三十的晚上,她做了六个好菜,摆的小饭桌几乎放不下
在吃饭之前,燕之又领着阿文到外面放了一挂一丈多长的鞭炮,在院门口留了一地的炮仗皮,都落在了雪地上,是一片星星点点的艳红,瞅着就喜兴
平平安安的过了年,她和阿文在家足吃足睡了三天,总算是把年前透支的体力补了回来,初四的晚上两人商定初五去城里逛庙会听戏去
裕长厚是南城最有的名的茶庄。
裕长厚同时也是南城里最高的楼,统共三层,据说站在裕长厚的三楼能一直望到城墙外面去
景行如今就站在裕长厚三楼的窗前默不作声往楼下四处打量着
楼下游人如织,都是来逛庙会的,而楼上的景行没心情逛庙会凑热闹,他只盯着人看,并且只看领着孩子的女人。
他在这里已经待了五天了。早就派了手下将南城的几处烟花之地摸了个遍,也没打听到有个入行前叫胭脂的女子。
裕长厚的楼下就有一处有名的红楼,据说里面的卖春的女子皆是色艺双绝,只陪酒都开出了二十两纹银的价钱
红楼的门口突然的出现了一阵骚动,大呼小叫中,一个男人抓着一个女人的头正死命的往外拖
景行移了视线望了过去,只面无表情的看着。
“大爷,奴家只卖艺不卖身,是个清倌,奴家不出堂子”
那女子大约是哭的久了,一张嘴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早卖晚卖都是卖,你进了红楼,大爷我出了银子”
大冬天的,那汉子身上披着大氅,只是大氅下他居然光着膀子,一条胡服裤子也只潦草的系在肚子上,随着他一肚子肥油忽悠着,看着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
“今儿破五,爷正好给你点了红烛,别给脸不要脸你个婊子还讲什么贞洁那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那汉子虽然说着大惠的官话却带着明显的外地口音,听着怪了怪气的,十分难听
这样的热闹最是引人注目,那些原本在逛庙会的百姓也不逛了,很多都停了脚步,兴致勃勃地看起来热闹。
“诸位大爷,您谁伸伸手救救奴家”
女子两手抱着红楼门口的柱子死活不撒手,一边带着哭腔向路人求救。只是看热闹的人虽多,却不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愿意伸手救她
一个愿卖,一个愿买,这两个人都是脏的要死,景行平日也很看不惯那些偷着逛窑子的官吏,所以他只往两人身上看了一眼,便别开了视线。
他猛然看见人群中有条纤细的身影正一点一点的往红楼门口靠近,挤到那个汉子身后,那女子没犹豫,抡起手里的棍子照着他的后脖颈子就是一下就在人们的惊呼声里,她拉着那个清倌就往人群里钻,身后还跟着个提着个小包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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