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的身子僵住,他痛苦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说道“你想死”
“与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是比死还让我痛苦的事”
燕之的声音冷得像没了一点儿生气“我不能忍受我的丈夫趴在我的身上做着与别的女人同样的事”
“那样,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会恶心那个周旋于两个或者更多女人的之间的你,我也恶心堕落到与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的自己”
“太脏啦实在是太脏了现在只是这样说说我都会想吐”
说着话,燕之只觉得嗓子眼里一阵痒,腥甜的,带着铁锈味的鲜血已是溢了出来,点点滴滴的落在了地上
“胭脂”
景行吓得忙四下张望着“人呢,来人呐快叫大夫过来”
“景行。”
燕之抬手把嘴上的鲜血抹了一把,倒是觉得堵得难受的心舒服了一些“你听我说。”
“我不给人做奴婢的”
“爷这就把你的卖身契拿来,去了你的奴籍”
景行一手扶着她,一开了大门,冲着外面喊道“福全,去拿”
大殿外的人早就被打走了,只站着三郡主和福全两个人。
听了主子的吩咐,福全忙往快步离去,很快的,他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走了回来递给景行“王爷,就是这张。”
“好了,胭脂,你放心了”
他把那张卖身契递给燕之“爷带你看大夫去。”
“老奴已经让府里的大夫候着了。”
福全退了出去,在大殿外说道。
“我没想到我们最后竟弄成这样始终,你都没有看得起我”
燕之低头仔细地看着纸上的字,看过之后,她仔细的把那张卖身契叠起收入怀中。
“咳咳我才值三十两啊”
轻咳了一声,推开了景行扶着自己的手“王爷,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可我做事有我的原则。”
“我也知道生了病咬牙活着的滋味是什么。”
“可我仍然不会让自己堕落的堕落到自己都恶心自己的地步”
“王爷,这几个月来,多谢您的照拂。”
燕之对着景行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平心静气的说,您没有错。”
景行的眼睛一亮,他看着燕之轻声叫道“胭脂”
“我不叫胭脂,我叫燕之。”
燕之站直了身子,抬手将额上的丝抚开“今儿是王爷的生辰,咱好了一场,就好聚好散吧。”
临出门前,她站在门口看着他说道“景行,我祝你长命百岁”
景行垂下头,不在看她。
“那我走啦。”
燕之回头看了那个低着头的男子一眼,又喃喃地说道“这次,我可真的走啦”
景行仍是站着不动。
燕之费力的提起两条灌了铅似的腿出了银安殿,头也不回朝前走去。
她一直朝前走,一直走出去贤王府的大门才停住了脚步。
身后,是金碧辉煌的贤王府,身前,是喧哗嘈杂的街道。
每次从后门溜出去的时候,她都会偷偷摸摸的再回到这里。
这是她头一次走出了贤王府的正门,可她再也不会回来啦。
燕之只停留一下,便一步一步地下了台阶,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景行失魂落魄地在银安殿里站了很久,直到三郡主进来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他才开口道“她要走,就走吧福全,拿些银子给她。”
“她若是不要,就把别院的宅子给她。她一个女人,总得有地方住才是。”
“禀王爷,她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