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撩了被子坐了起来,看见自己身上的一套里衣都穿的规规矩矩,她扭头对着景行笑了笑“好人呐王爷您就是个好人自己都累的穿不上衣服了,还得先给小女子穿上。”
景行侧身躺在那里,单手支着头,也正看着她。
“景行。”
燕之叫了他的名字,景行一扬眉。
“就冲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还在我喝的有点不省人事的情况下,你仍然能够坐怀不乱”
说到此处,燕之挠了挠头,她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是病到了那里,不能那啥了吧”
景行瞪了眼,噌地坐了起来“爷那里好着呢”
“我错啦”
上一句话才说完她就后悔了,景行身子再弱也是个男人,男人的通病,哪怕是腿打颤身子都站不稳了,也得咬牙跺脚的说自己的那里好着呢
仿佛那里的尊严兹体事大,已经到了瞪着眼吹牛皮都不能解决问题地步,非得不要脸的往死里吹才能体现出男子的英雄气概来。
“这个我信绝对信”
燕之扫了扫他瘦骨嶙峋弱鸡无比的病弱身材,勉为其难地摆出一个真信了的表情来“刚才我是嘴欠了王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把被子盖上吧。”
抛开一起不谈,他的身子终究太过孱弱,她住的地方窗上连层窗户纸都没有,初夏时节,一早一晚的还是挺凉,燕之就怕他吹了夜风再折腾病了。
拢了被子把景行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趁着靠近他的功夫,燕之特意往他身上瞄了几眼,现他也只是光了膀子,衬裤还套在腰上,并不是全裸了的。
“看什么”
景行忽然来了气,又把燕之才给他盖上的被子掀开,他气势汹汹地说道“爷做了就是做了,反正以后你是爷的女人,爷认账”
“够爷们儿”
酒醒之后,燕之两侧的太阳穴正一蹦一蹦的跳着疼,看着坐在床上赌气的像个孩子似的景行,她又气又笑地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认账就行。姐姐最看不上那种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杂碎要不怎么说王爷您是好人呢,裤子没脱就认账了。”
景行一愣,只觉此话颇为熟悉。
他马上记起了过去自己调侃她事说的话爷还没脱裤子呢,这账爷没法认
侧了脸,景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在如此尴尬的境地里,他一点儿不想笑,可面对了她竖在自己眼前的大拇指,他忍不住
“不许揭爷的短处”
景行气哼哼的说道。
“不揭。可王爷您也不能再揭被子了。”
燕之往前挪了挪拉起摊在床上的棉被又给他包了起来“自己的身子得自己爱惜,否则别说我给你补羊蹄子,就是补牛蹄子也不管用。”
“爷自己补了。”
他抓着她的手说道“驴蹄子”
“呦”
黑暗中燕之只能影影焯焯地看出自己的手掌上落着几个牙印,有两处已经结了浅浅的痂。
“掐死你个属狗的白眼狼儿”
燕之一把甩开他的手,整个身子扑了过去,两只手果然掐住了景行的脖子“牙痒痒你咬自己啊,怎么老咬我我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闲的蛋疼没事干了,管你干嘛冻死你才好”
她越说越气,三两下又把才包起的景行从棉被里扒了出来“不是愿意晾排骨吗那就好好晾着吧”
“呵呵”
看她了脾气,景行倒安静下来,他拉了被子披在身上伸臂过去把燕之也包在了里面“你闲的蛋疼你有吗”
“我”
燕之梗楞了一下脖子脱口而出“我闲的乳酸了,成了吧”
话一出口,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燕之边笑边在他身上拧了几把“让你咬我让你咬我”
景行依旧是笑,不躲不闪,任她出着气。
待到燕之松了手,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爷遇到你就没招了,自己都觉得自己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