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睁了眼朝着窗户的方向扬扬下巴“姑娘需要什么就让他们去准备”
“要什么都成”
燕之回头小声问道。
景行昏昏沉沉的不想说话,只胡乱的点了头。
“哎呀什么都能要啊”
燕之搓着手笑嘻嘻地走到窗户前,想都没有想,猛地推开窗户扇,外面顿时传来一声急促的惨叫“啊”
“莽莽撞撞的做什么”
一直站在窗外支愣着耳朵听着屋里动静的福全两手捂着下巴对燕之吼道。
“你怎么趴我家窗户跟前”
福全的话不好听,让本想陪个不是的燕之立马打消了原来的念头,她回身对着景行说道“你看看这个人呐,听壁脚呢”
景行侧过脸,淡淡的往这边扫了一眼。
福全隔着老远见昏睡了两三天的主子居然是坐在床上不禁惊喜万分,猛地想起国师大人嘱咐的话,他放下手来,和颜悦色的说道“姑娘可是需要什么”
“这屋里太冷了,王爷有病在身禁不得,还请”
人家客客气气的说话,燕之也马上和气起来“怎么称呼您呢”
“我是府里的管事,姓福。”
福全回道。
“原来福管事。”
燕之朝着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福全心里则是一阵的不痛快,暗道这女子好大的架子,不过是冲喜的女人,还真把自己当了正经主子
“姑娘只要说你要什么就好。”
他面色无波地说道。
“我要个火盆”
燕之支起窗户连比划带说,就怕对方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不是做饭呢,是放在屋里取暖的。”
福全对着身后挥挥手“去,送个无烟炭火盆来。”
屋里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番邦地毯,景行很喜欢那上面的织出的花色,就是在隆冬时节也从不在寝殿里放火盆。如今福全顾不上这些了,还是保命要紧
国师大人说了三天,万事都由着她,惟独不能让她出了那间新房
番邦的地毯便是再金贵也是有价的东西,比不上王爷的性命
火盆很快被送到了窗台上,燕之用两大块搌布垫着搬进了屋里,用脚勾着厚厚的地毯掀起一块来露出下面的青石地面,才把火盆放在了地上。
“再给我准备点吃的。”
“镜子不是梳妆的用的,要那种大个的”
“加床被子。”
“沏壶茶。”
“蜡烛也快没了。”
“对了,得预备个盆子还有擦手的布。”
“我的头摔了一下,给我找点药。”
“给我找本闲书看看”
景行听着她趴在窗台上嘁嘁喳喳的要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早就烦躁的不行,强忍着没有开口,直到听见她居然要了一本书,他实在忍不住了“你又不识字,要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