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国大将军乌贞毅。”
“你接近本王,目的是什么?”
安然摇了摇头,“小人不知,皇后娘娘直说让我监视行踪,汇报即可。”
裴言澈注视着他,在他的眼神中解读出了惊恐、祈求,唯独没有欺骗,“谅你也不敢说假话。”
“皇后可有说让你向谁汇报?”
“皇后娘娘给了我两只信鸽,若有消息,传信给乌贞毅即可。”
裴言澈微微颔,又问道:“初遇时,你跳的那支舞,谁教你的?”
“娘娘找的舞女教的。”
舞女?裴言澈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可曾见过一公子,身形和你差不多。”
安然思索了一会儿,“不曾见过。”
裴言澈转过身去,若是安然没说谎的话,就证明顾清宇不在皇后的手里,也不在乌贞毅的手里。
一个要模仿他人的人,必定会让他照着原主来的。
裴言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裹,丢在了安然的面前。
“把衣服换上,随本王出去。”
“小人遵命。”
安然乖乖的穿着衣服。
裴言澈侧目看着他,语气冰冷,“你可知道该如何向乌贞毅报告这几日的事儿?”
安然点头如捣蒜,红着脸言道:“王爷已经被我迷住,与我欢好了几日。”
“很好,走吧。”
安然应声答是,随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后边儿。
皇宫内的黎矅战战兢兢地跪坐在皇帝的榻前,看着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的父皇,心中如同千万蝼蚁在啃食一般。
他杀害父亲,下不去手,可若是不做,边关的将士和百姓怎么可能有活路?
黎矅蜷缩着衣袖,迷茫的看着白烟袅袅的香炉。
黎矅对着榻上陷入昏迷的皇帝喃喃自语,“父皇,儿臣该怎么办?”
“裴言澈只给了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您若是不殡天,三洲五郡就会。。。。。。白骨累累、血流成河。”
“可。。。。。。您是我的生父啊,儿臣又怎可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