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乖跟着骠骑将军回到了府邸。
骠骑将军冷哼一声:“终于知道回来了?”
沈乖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玉佩:“爹,你看看喜不喜欢?”
骠骑将军唇角不禁上扬,眼眶却红了。
沈乖平日总不在府中,说走就走,也不曾告诉他去了哪里。
他敢怒不敢言,生怕把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儿子吓跑。
他永远也忘不了,夫人怀着沈乖时,还扛着长枪与他一起上战场杀敌。
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他却没有尽到父亲本分,让三岁的沈乖被掳走,受尽了苦头。
杀人从不手软,拿剑从不手抖的他,颤颤巍巍的接过玉佩,挂了好几次,才挂到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才让心情平复,有些期待地问:“乖儿,这次回来在家待多久?”
沈乖一愣,却不得不道:“爹,我一会儿就得走。”
“就不能陪陪我吗?”
骠骑将军略带沧桑的话脱口而出。
旋即连忙改口:“当然还是正事要紧,你有事就去忙,不用担心家里,等着为父的好消息,必给你争取到正君之位。”
沈乖鼻子突然酸,心口也变得沉闷。
跟在现代看到爸爸被白布蒙上的感觉一样。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也有错。
年少的他,劝离的举动,也会寒了父母的心。
虽然没日没夜的争吵带给他的伤害很深,可从没让他缺吃少穿,甚至把唯一的房子卖了,一部分给他买了新房子,一部分用于雇保姆照顾他。
他从没有联系过父母,可更换了许多次保姆。
如今回想,他没有被保姆欺负过,上学时的家长会,父母也没有缺过席。
微微垂下眸子:“爹,我尽量明晚或后晚回来行吗?”
“当然!”
骠骑将军喜不自禁,“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想吃的也行。”
“为父做得真不够格,到现在都不清楚你喜欢吃什么。”
沈乖吸了吸鼻子,“爹可以问小甲,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我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