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歌把唯一的煤油灯拿了下来,放在铁链下方。
热度通过铁链一点点传到手腕上,他握紧双拳,暗自忍耐。
原来最恐惧的不是楠歌用匕了结他,而是这种一点点折磨。
却没想到耳边传来楠歌的轻叹,煤油灯忽得被熄灭,漆黑无光的暗室,一只手揽上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沈楠歌声音带着一抹凄凉,“清冷,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忍心了。”
“人为什么会心软?人为什么总面临选择?”
“骠骑将军那有老摄政王雇杀手屠杀一家十八口的证据,只要拿出来,摄政王就会被拖累,可他是无辜的,还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情。”
“我不得不承认,之前的父皇的确昏庸。”
江行简薄唇嗡动,不知该如何劝说。
只能抓住楠歌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清冷,我还以为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听话的你了。”
黑暗中,沈楠歌指腹顺着人鱼线上移,把唇瓣挪到他的颈肩,缓缓开口:“为什么不辩解?”
“明明是门童阻拦你离开,难道你认为你在我心中还比不过门童?”
她炙热的气息,不断扑在他的肌肤上,偶尔唇瓣轻触。
江行简呼吸陡然加快,为寂静的空间,添了暧。昧。
沈楠歌手摸上他的脸颊,含住他的下唇,牙齿轻磨。
感受到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手移到他脖颈上,告诉他:“清冷,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不可能放过你,哪怕是死,我也会用手段让你尸身不腐,所以别想逃知道吗?”
“我知道了。”
江行简拖动沉重的铁链,揽上她的腰肢,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铁链声音沉闷,他却并不觉得难听,因为有楠歌温暖的怀抱。
此时他才意识到,楠歌在否认自己善良时,其实也是因为善良。
阴暗不可怕,他的楠歌会给他温暖,给他奶茶。
他想,哪怕楠歌再问他一次,他还是会给一样的答案。
奶茶的确温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