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妩问带路的孩子:“你家里有几口人?”
那孩子连啃包子边说:“我家有个哥哥、姐姐,还有爷爷奶奶、外婆外公,还有太奶奶。我家没钱,我妈把我抵了二十两银子给官爷。”
宁畏道:“刑部的那帮人,闹得简直鸡犬不宁。若是没收到钱,鸡、猪都要绑走。连狗看到他们都跑得远远的。将军身上的脏水,也是他们四处泼的,说‘要怪就怪叛徒墨宁,害得战争不断,百姓不宁’。”
庭妩生气地说:“胡说八道!”
墨宁道:“无防。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
庭妩道:“这些孩子怎么办?他们被父母抵给官家,回不去了。”
宁无道:“你们想回家去吗?”
那些孩子惊恐地摇头:“不回去,他们会杀了爹娘的。”
宁无道:“那你们可愿意读书、习武?”
吃了东西,孩子们渐渐恢复了气力纷纷道:“愿意!”
那个带路的孩子缩了缩脖子,畏缩着说:“你,你们,不会欺侮我们吧?”
庭妩有些心疼地说:“不会。你跟着他们,将来保家卫国,可好?”
那孩子点了点头:“我要好好学武,这样别人就不会欺负我了。”
墨宁道:“没有人欺负你了,那个人已经死了。”
那孩子脸上畏缩的神情顿失:“带我们走吧。”
宁无和宁畏手里抱起最小的孩子,背起墨宁带来的食物,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庭妩看着,有些担心。墨宁道:“不用担心,宁家军每年都会收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让他们读书习武,有专门的人照顾他们。”
庭妩回想起刚刚的景况,心有余悸:“宁庭会不会被欺侮,会不会挨饿?”
墨宁道:“不会。我甚至觉得是宁庭现了什么,自己不想回来。”
庭妩道:“怎么会,宁庭那么小。”
墨宁笑道:“宁庭是小,但是宁生不是他的对手,你知道吗?”
庭妩看着墨宁,吃惊地说:“什么时候?”
“竹林小院,你治好宁生之后。”
“难怪宁庭丢了,你不着急。”
墨宁笑道:“自己生的孩子,你竟然不知道?”
庭妩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宁庭有这么厉害,毕竟他只有那么一点大,比同龄的孩子都要小。你是不是虐待他了?”
墨宁扶额:“庭妩,你这脑袋是怎么转的?当我把他从河水捞起来时,我心像滴血一样疼,又觉得很庆幸。此后带着宁庭,心里总觉得有一块空荡荡的漏风,直到遇到你。”
庭妩笑道:“我是那块补漏风的布。”
墨宁哑言失笑,好一会儿才说:“走,回去睡觉。”
此时已经凌晨,墨宁和庭妩在房梁上穿越,嗖地一声从打开的窗户,落在了屋内,悄无声息躺在床上,微闭着眼,酣然之睡。另一处的房顶上,一抹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坐在屋顶饮酒,那泛红的眼睛隐没在夜色中,如如鬼魅的忧伤。
第二天,两人醒来下楼。墨宁脸色马上就黑了。宫苍虚大清早地坐在‘雅俗共赏’里饮酒,在看到庭妩的那一刻,眼神都清亮了起来,放下酒杯,只是静静地看着。庭妩觉察到墨宁的不对劲,看了一个他的脸,又沿墨宁的视线看了过去:“宫苍虚怎么来了?”
墨宁黑着脸道:“来看你的。”
庭妩:“瞎说。”
墨宁用手挡住庭妩的视线:“别看。”
庭妩觉得好笑:“好,不看,吃早点。”
墨宁挡着宫苍虚的视线,看着庭妩吃饭,也注意着宫苍虚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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