滠水河中,一身着白袍青年负手而立,那男子容貌俊美,面如冠玉,剑眉入鬓,皮肤白皙宛如女子,右手轻摇折扇,眼波流转隐含笑意,端的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在其身旁站立着一位年轻女子,那女子亦是身着白色衣裙,容貌秀丽不可方物,见此情景,朱唇轻启,嘴角含笑道,
“花弟,又是你英雄救美的时机到了。”
“婉姐姐,你若是不喜,花弟可就不去了……“
那白袍青年瞥了一眼身旁女子,柔声笑道。
“算了,我若教你不去,只怕你才会心中怨我,”
那年轻女子伸手捋过额前被江风吹散的青丝,莞尔一笑,
“况且身为女子,我亦不愿那姑娘被人欺辱……“
原来这白袍青年正是‘公子本多情,生花愁相思’中的逍遥宫李生花,而身旁女子乃其师姐慕容婉,二人自衢州城与牧晨分别后,便四处游历江湖,此时正欲走水路至汉阳城,而后改道向西返回逍遥宫去,却不料船行至此处,忽闻岸上打斗之声……
李生花听得慕容婉如此一说,当即冷笑一声,功力猛地运转,身形一纵便即跃上岸来。
“呵呵呵……朗朗乾坤,阁下却如此行径,当真是禽兽不如。”
那鼠眼男见无人应他,只道是那人生怯,心中不由冷哼一声,却猛听一声大笑,循声望去,心中不由暗赞一声,只见那人风度偏偏,仪表堂堂,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只是一个纵身,就跃出数丈,到得近前。
吴语静转相瞧,亦是心中暗赞,心道这人生得比牧大哥还要好看,只是相貌太过俊美,略显阴柔。
“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鼠眼男见李生花轻功了得,未战先怯,言辞之间颇为客气。
“你没资格知晓。”
李生花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间露出鄙夷之色,瞥了一眼被二人制住的吴语静,不由看得一呆,心道难怪这二人心生歹意。。。。。。
“你……哼,大言不惭,在下倒要领教阁下高招。”
鼠眼男见李生花言辞刻薄,当即冷哼一声,心道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当即伸手点了吴语静穴道,向那高瘦青年使了眼色,二人一前一后向李生花攻去。
李生花见二人攻来,只是淡然一笑,站在原地却是未动。
那二人见被李生花如此小觑,心中有气,暗自凝聚全身功力,灌注剑身,心中只盼一击奏功,长剑震颤间出嗡鸣之声,一左一右攻向李生花天溪与云门二穴。
“嘭!“
“嘭!“
两声闷响,鼠眼男二人应声倒地,只觉胸口剧痛难忍,竟是断了数根肋骨,呼吸间疼痛不已,心中不由惊骇,方才并未看清对方如何出招,二人便已落败,猛地惊呼出声,
“罡气静!你是谁?”
李生花并未理会,走到吴语静身前,伸手替她解了身上穴道,那二人见机悄然离去,李生花只装不知。
此时站到近前,细看吴语静容貌,李生花不由心中一跳,只见吴语静身形妙曼,皮肤白皙,柳叶眉,杏核眼,杨柳细腰赛笔管,眼波流转如秋水。
“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吴语静本对李生花心生感激,却不想李生花盯着自己瞧个不停,一时心中不喜,暗道你虽然生得好看,却也不过如此。
李生花闻言,猛地惊醒,不由尴尬笑道,
“姑娘客气了,些许小事而已。”
吴语静见李生花瞧着自己眼神,一时心中烦闷,只想快些离去,告辞道,
“小女子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后会有期!“
李生花抱拳回礼,心中忽然一黯,看着吴语静背影远去一阵失神,倏尔猛地捶胸顿足道,
“怎地却忘了问她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