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解药到手,转身沿原路折回,到了客栈已是三更时分,客栈中人早已熟睡。没有惊动旁人,轻悄悄进入张的房间,点燃油灯,见师弟张呼吸均匀,宛如睡着一样,其余并无大碍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粒“一醉不醒”
的解药塞入张嘴里,解药入口即化,药力流入腹中。牧晨换了衣衫在一旁静候。
“水……师兄?!”
没过多久,张悠悠醒来,口渴难耐,看见床前端坐的师兄惊呼道。
“醒了?”
牧晨睁开眼,见师弟醒来,暗道解药果然有效,否则得多等几日了。
“师兄,我喝醉了?”
张心里疑惑,他记得方才二人喝完酒走出酒楼,觉得脑袋昏沉,醒来就在这里了。
“你没有喝醉,我们着了别人的道了。”
牧晨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他觉得二人江湖经验尚浅,此番若非自己的特殊体质抗药性强,恐怕生死难料,作为师兄有必要提醒师弟,也可让他增加一些江湖经验,免得日后重蹈覆辙。
“师父说得对,江湖险恶!七师兄,还好有你在……”
张听到酒里被人下药吃了一惊,师兄的特殊体质他早知道也曾羡慕,待听到师兄夜探虎穴取得解药,心里感激不尽。
“好了,经一事长一智。。。。。。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牧晨起身回房,折腾半夜早已累了,临睡前仍不忘练功打坐,将《道经》心法默默运转,只觉中毒之后,功力又有些精进,以为是自己错觉。
第二日辰时,迎着春日的阳光,师兄弟二人继续赶路,目的地衢州沧澜山。
一路没有歇息接连赶了半日,行至衢州与江州交界,两地隔河相望,此河曰贡水,水深且阔。《山海经》中云:南方有巨人贡,人面长臂,黑身有毛,反踵……以有此人,因以名水。
河面甚宽,轻功绝佳者亦无法横渡,只能借船渡河。二人离河岸尚有半里路,陡见前面有人打斗,细看之下竟是一个和尚和一貌美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使一柄软剑,婉转吞吐宛如灵蛇,攻少防多败势已现,那和尚使的一截长棍,招式刚猛异常大开大合。女子荡开砸来的一棍,虎口疼痛欲裂,软剑险些脱手而出,瞥见远处两人朝此处走来,连放声大叫,
“救命啊!和尚杀人啦!”
牧晨师兄弟二人愤慨,郎朗乾坤,和尚竟公然欺凌弱女。还不待牧晨出手,师弟张一个闪身跃到二人战圈,一出手使的就是《无极十三剑》第一式“一元复始”
,漫天剑光化作一道青峰向那和尚刺去。
那和尚年纪不大,二十来岁,长得颇为英俊,听到那女子叫喊,心中气苦,眼角余光看到来人挺身纵剑,剑法精妙,当下有心较量一番,手上动作一变,提棍迎敌。那女子胸口剧烈起伏,此时退出战圈,看了一眼张,嘴角不禁微微翘起,转头打量观战的牧晨,眼睛一亮,心里暗赞一声,又看了一眼那和尚,在二人间来回打量不知在想些什么。
牧晨浑然没现那女子的目光,眼神紧紧盯着师弟的战圈,暗暗点头,心道看来师弟这一招平时没少练,几个变化处衔接自然,如行云流水,只是少了点剑意,第二式阴阳交泰倒使得不错,颇有意蕴,
场中二人剑来棍往,战到二十回合,那和尚越战眼神俞亮,招式一变,棍头改砸为刺,棍头画着圆圈刺向张胸口。张陡见对方变招,来不及多想,“一元复始”
使出,一剑点向棍头,岂料对方攻势陡变,改刺为砸,一棍砸向张肩头。
张万万想不到对方突然变招,看到对方的攻势避无可避,只能坐以待毙。牧晨一直在旁观战,见师弟有危险纵身而出,使了一招“阴阳交泰”
的变化招式,长剑翻转缠住棍头,以柔克刚化解了这一招,张一旁看得眼前一亮,心里惭愧,暗道原来这一招还可以这么用,自己过于局限现有招式了。
“来得好!”
那和尚赞了一声,招式又变,大开大合,荡开缠住的长剑,一棍横扫牧晨腰腹,牧晨仍是第二式“阴阳交泰”
,改缠为卸,黏上棍头后绕了一圈,化解攻势。
张看得目不暇接,那女子站在一旁眼神异彩连连,双眼不住在牧晨身上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