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喜宠溺的摸了摸于则成的头顶:“朝廷每三年举办一次科举,今年就是大比之年。这不距离县试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吗?你身为一方父母又是主考,却又对县里的情况还两眼一抹黑。这怎么能行?”
张义听说今年真的有科举,心中不免一动。
说话间,寿喜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就压低声音说道:“小子,科举不仅是国朝大事,对我萧家也有着重要意义。每次朝廷举办科举的时候,也是咱们萧家择选良才的日子。老夫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张义听对方这么说,心中不免腹诽:要不说无利不起早呢,萧思礼为了一个科举这么积极,原来是动了拉拢人才收为己用的心思。
“老爷爷,放心。小子,听懂了。小子一定不负重托,定给咱们萧家选几个可用之才出来。”
“唉!这就对了!要不说,你小子聪明呢,一点就透!哈哈!行了,老夫也不打扰你了,快收拾收拾行李吧。”
翌日一早,张义寿喜这一老一小在魏家兄弟的保护下,就迎着初升的朝阳乘坐马车向大同府出了。
寿喜对于这次旅程显的极为重视,为于则成准备了大量关于隐刺的资料,供其在路上阅读学习。
张义对此也是欣然接受,毕竟与寿喜聊天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与其被对方在言谈话语中看出端倪,倒不如捧着那些册子钻研学习呢。
“什么人!”
一行人刚离开临潢府百里的距离,张义就听到车厢外面传来魏峰的一声叫喊。
话音刚落,刺耳的箭矢破空声就接连响起。
张义大惊之下,就要把同车的寿喜扑倒在地。
可就在他刚要动作之时,寿喜已经闪电般的将双臂展开,合身就向着这边扑了过来。
张义这还是第一次在实战中见识到寿喜展露功夫,远比他想象的不知快多少倍。此时的寿喜,哪里还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其精神气质不输给任何一个年轻人。
只是瞬间的功夫,张义就已经被寿喜压在身下。
“小子,别动!”
二人的身体刚刚趴在车板上,寿喜的声音已经传进张义的耳朵里。
此时,车厢的挡板上传来几声金铁相击之声,耳边寿喜的声音也再次响起:“小子别怕,咱这车厢挡板是铁的,除非他们动用八牛弩,否则不会伤及咱们分毫。”
可是,话音刚落一枚羽箭就穿过窗帘,一头钻进了车厢里面。
张义在心里暗骂一声的同时,外面又传来一声大喝。
“特么的,车厢衬铁板了!兄弟,并肩子上,杀了他们!”
说话间,外面就传来一阵阵钢刀出鞘的声音。
这时,魏家兄弟也在车厢外朗声大喊:“魏武!你前我后!”
“大哥,瞧好吧!”
魏武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车厢里的二人,听说敌人已经放弃弓弩,而选择了进攻,均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寿喜先撑着地板爬起,将身体隐藏在窗户旁边。用手指挑开窗帘看了一眼,就对同样起身的于则成说道:“至少十个!”
他一边从靴筒里取出匕,一边看着对方说道:“小子,怕不怕!一打二还有多。”
此时的张义也已经抽出了匕:“老爷爷,不管怎么说,小子也是您调教出来的。这么一点阵仗,还吓不到小子。”
寿喜闻言,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即向车外的魏家兄弟朗声吩咐:“老夫不要活的,全杀了!”
张义眨了眨眼睛,刚要出言询问,魏家兄弟就叫喊了一声,催马向着那群刺客冲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