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就找曹氏告状,要她们收拾云巧。
赵氏刚含沙射影骂了曹氏,现在见唐瑞进屋就扑曹氏怀里,脸快拉到地上去了,“瑞儿,过来。”
唐瑞晃曹氏手臂,“外祖,你替我教训教训她。”
“瑞儿”
赵氏声音沉了几分,“瞎说什么”
四堂爷警告过她,胆敢找云巧麻烦,不会放过自己,唐瑞这番童言无忌的话落到四堂爷耳朵里没准以为她授意的。
她瞥眼门口的人,厉声道,“那是你婶子。”
唐瑞埋在曹氏怀里,愤懑道,“她不是,她是傻子。”
曹氏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哄道,“瑞儿说得对,她就是傻子,待会外祖替你收拾她啊。”
有唐钝撑腰就无法无天,竟敢推她外孙,曹氏瞪向门口,“还不进来给瑞儿赔不是。”
云巧脸色一白,往后退了两步。
唐耀皱眉,“瑞儿是晚辈,她一个长辈给晚辈赔什么不是传到外边,还以为咱故意欺负人,不说四祖爷怎么想,墩哥儿知道不会善罢甘休。”
曹氏不以为然,“她是瑞儿表姐”
唐耀“村里人不那么想。”
嫁给唐钝,她就是唐钝媳妇,得论唐家辈分,众所周知,唐钝辈分高,她跟着水涨船高。
唐耀朝云巧招手。
云巧推黄氏走在前边,自己慢慢顺着门框走进去,眼神逡巡圈,“大堂哥呢”
沈云山在唐瑞屋里,沈来财去请四祖爷了,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能来。
唐耀说,“睡着呢,衙役怎么现他的”
清晨两个衙役抬着人过来,气势汹汹,他没敢多问,他娘不想收留沈云山,奈何衙役长相凶得很,威胁他们人死了算他们的,赵氏害怕坐牢,寸步不离守着的。
曹氏一来,她就憋不住火气,质问曹氏怎么回事。
曹氏三缄其口。
他只能问沈云巧。
沈云巧贴着门站好,道,“衙役以为是头野猪,走近了现是大堂哥。”
“”
骂谁野猪呢
曹氏狠狠剜她一眼。
云巧反驳,“衙役就是这么说的啊。”
那会儿大雨瓢泼,雨水挡着视线,沈云山又蜷缩着身子藏在草丛里,几人都以为是野猪,为此兴奋了阵呢。
不料会是个人。
不是他们,沈云山死在山里没人知道。
饶是如此,沈云山能不能活也不好说,他烧糊涂了,嘴里一直说着胡话,来时曹氏嚷嚷要砍断他的腿,见着人后,恨不得替沈云山躺在那。
四祖爷把脉后开了两副药。
四祖爷前脚出门,曹氏后脚就把草药给黄氏,要她熬了给沈云山喝。
这儿是沈秋娥家,熬药得找沈秋娥,黄氏拿着草药,手足无措。
小曹氏和沈来财蹲在床边,火烧眉毛地催她,“云山都成这样了,你墨迹什么呢”
黄氏为难的看向赵氏,后者冷漠地别开脸,甚至递个了警告的眼神给旁边的沈秋娥,沈秋娥心领神会,笑着道,“我家锅装着饭,你去墩哥儿家熬药吧。”
黄氏站着不动。
沈秋娥目光移向云巧,云巧眨眨眼,拍着胸脯道,“对,去唐钝家,这样我就能问奶要钱了。”
“”
借点柴火就想收她钱门都没有曹氏夺过药,掐黄氏胳膊,“你说养你十几年有什么用吃里扒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