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选的是人家店里最好最贵的那套,棺材定的是镇上棺材铺的镇铺之宝,什么都是最好的。
连灵堂都是重新搭的。
比村民们给搭的草棚子一个天一个地。
“有钱就是不一样,不用动手,就有人把活给干了……”
“你酸什么?那是文风哥,他有钱干嘛还要自己干活?!”
“文风哥真是发财了,这寿衣听说一套上万了,他说买就买,眼睛都不眨。”
“衣服算什么,那口棺材少说得几十年了,少说得十几万……”
“照这么说,这席面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肯定的,文风哥不差这么点儿钱!”
“……看吧,到最后还得是文风哥,李老大跟李老三头都不出,就怕让他们花钱……”
“抠死他们得了,亲娘没了都一毛不拔,也不怕别人戳他们脊梁骨。”
“……”
院里、院外,除去请来的丧葬队,就是闲磕牙说八卦的村民,李老大跟李老三姗姗来迟,灰头土脸的,身上裹挟着山上的泥巴和树叶。
看到李文风,李老三眼露惊喜,“二哥,你回来了。”
李文风扫过二人。
李老大脸色微白,视线躲闪,不敢与李文风对视。
“老二。”
听到他们的声音,大房、三房的门才打开,李大嫂脸白的吓人,嗫嚅的叫了李老大一声。
李三嫂神情憔悴,手里还纳着一双千层底,那双手又粗又糙,早不复年轻时的白嫩。
“二哥,你回来的正好,我跟大哥选好了树,我们一起上山把树砍……”
李老三话说一半,发现灵堂重新布置了,房间里摆放着一口棺材,还有几个在忙碌的陌生人,明显一愣。
“他们是……”
有村民提醒他,“是文风哥请的镇上的丧葬队,全包的那种,你们哥俩可省心了,一毛钱都不用花就能体面把老太太送走了……”
李老三抬眸看李文风。
李文风已经走到一旁,跟宋村长低声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