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爸对不起你!”
“但你相信我,爸爸是为了咱们家啊。
四季堂的收入也就那样,盈利虽多,但还要弥补其他几家分店的亏损。
一来二去,想要让四季堂真正做大做强,三五百万哪里够啊。
去年年底,朋友带我炒币,国外那个熊猫币价值飙涨十多倍,我投了两千多万,价值已经到了3亿元啊。
但怪我太贪心,没有及时抽身,想着再等等,我那朋友说还有升值空间。
结果……但你放心,这东西就跟股票一样,哪怕价值跌了百倍千倍,只要继续持有,将来不是没有重新上涨的可能性。
我听说了,国外一些大佬,准备拉一波熊猫币的价格,到时候就是我们翻身的机会,这一次,只要它们价值回到五千万,不……三千万,三千万,我就全抛售,再把四季堂买回来,或者另建一家新的医馆。
……”
田冲带着哭腔,抽了自己两耳光,后悔不已,一想到那些熊猫币,现在只剩下两百万的价值。
不断给田淑儿道歉,一副凄惨模样。
更进一步解释了情况,说了一些在电话里没说的事情。
他之所以抵押四季堂和家里三套房,全是为了博一波大的。
医馆生意虽然稳定,但来钱太慢了。
之前炒熊猫币时,那才叫真正的暴富了,有时候一天币价能涨个百分之二三十,眼睛一闭,一晚上就能挣到医馆几年的收入!
而他还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当时行情太火,他直接上了高杠杆,跟人家公司弄了一种金融杠杆合约,结果行情急转直下,直接爆仓,不仅欠了一屁股债,那些币也没了。
田淑儿听到真实原因,更加生气了,一度抬起手,想要抽自己的父亲,最终还是没有打他,骂了几句后,瘫坐在椅子上。
季青橙就算再单纯,也明白这会儿不适合说话,安安静静缩在角落,默默听着田冲的一些解释,什么炒币,是跟炒股票差不多吧?
“我会想办法凑个1ooo万,替你还清银行的贷款,四季堂决不能在你手上毁了。”
田淑儿面无表情。
说得容易,实际上,她现在卡里只有百来万。
但如果跟亲戚朋友们凑一凑,以他家在圈子里的人脉和感情,凑个千来万应该没问题。
“所以,绝不能让你把四季堂卖个别人。”
田淑儿态度坚决。
田冲眼神躲闪,欲言又止的复杂反应。
让田淑儿莫名一颤,“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我?”
“我欠了大哥5oo万,你舅舅1oo万,你小姨5o万……最关键的是,我欠了高利贷。银行的债,还能缓一缓,但高利贷那边,已经逾期了,一天都得十多万利息啊,好不容易,有人要花高价买四季堂。”
田冲不情不愿地又透露了一些债务。
这种情况下,亲戚那边,很难再借给田淑儿太多钱了,就算借到,数额也肯定有限,解决不了问题。
他又给了自己几个耳光,转头又可怜兮兮冲田淑儿诉苦,“其他债可以缓,这两天必须要凑到钱把高利贷给还了啊。股票、房产那些想要抛出去,得看运气。只有四季堂卖出去的钱,才能解燃眉之急啊。你就帮帮我吧,我以后一定再弄一家更加豪华的四季堂。
你知道的,光是这栋医馆,实际上不值两千万的,现在有人愿意买,我们还赚了呢。”
田淑儿彻底懵了,眼泪哗哗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