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谢家能拿得出来。
许婠暗暗咋舌,叶伯母这态度实在是招人厌,她婆婆最是护犊子,如果不是紫琪为大哥生了孩子,这桩婚事有得磨。
叶紫琪不在意父母对她的态度,毕竟当初是她做的不对,只顾自己不顾家人,害得家里破产,但父母说的话一点不给谢家面子。
她担心爷爷奶奶和婆婆生气,坐立难安的偷偷看了眼三位长辈,见他们面色如常才稍稍安心了些。
温舒宁还以为他们要提出什么天价彩礼,就这,怎么的也得给儿媳做足面子。
“这么点东西又怎么配得上紫琪,图个吉利,聘礼六千六百万,饰古董另算,至于物业,我有一栋半山别墅过户给紫琪。”
许婠和的谢瑞轩结婚,许婠的聘礼也有一栋半山别墅,这一栋本来就是留给大儿子的,给叶紫琪做聘礼正好。
叶紫琪心里忽然涌起热气,看着温舒宁的眼神满含感激之情。
她从小就被父母要求必须这样,不能那样,连交朋友都有颇多限制。
人生被限定的死死的,从没有真心关心过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更从来没有像温舒宁这样维护过她。
闻言叶父叶母倒吸了口凉气。
半山别墅至少价值五六个亿,还有六千六百万的聘礼,古董饰。
这些钱在叶家鼎盛时期不是拿不出来,只不过当了几年普通人,乍一听到还是够震撼的。
不是说谢家只是普通人家吗,怎么会拿得出这么多钱。
价值如此高的聘礼就是顶级豪门也未必愿意拿出来。
叶父和叶母的脸色顿时变得格外精彩,后悔没有仔细调查谢家的底细,这下怕是把人得罪了。
说起来李家当初给的聘礼以李家的财力并不算高,叶父愿意把叶紫琪嫁到李家多半还是看中李家能帮他。
不顾叶紫琪的意愿强迫她嫁到李家,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什么都没捞到家业也没了。
叶父短暂的震惊后缓过神来,对谢家众人的态度好了许多,笑着说道:“紫琪她妈妈开玩笑的,谢伯父谢伯母和亲家母不要见怪,来来来喝茶喝茶。婚礼的细节慢慢谈。”
婚礼在京市办,这是叶紫琪的意思,她不想在港城办婚礼,对此的叶父没有任何意见。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港城不办最好,免得李家在婚礼中暗中使坏,大家脸上都无光。
叶母把叶紫琪喊到房中说话。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开门见山道:“聘礼必须留下,我和你爸爸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
“现金留下,其他的不行,你听到的我婆婆说直接过户给我,那栋别墅本来我婆婆要留给乐儿,如果给你们的话,婚事可能就黄了。”
叶紫琪不疾不徐地说。
她没告诉父母已经和谢瑞铭是法律上的夫妻,否则以她对父母的了解,要求只会更多。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要补偿父母也不能用婆婆给她的聘礼来补偿。
叶母盯着她:“叶紫琪,要不是你悔婚我和你爸爸弟弟也不会蜗居在这里,你要有良心就把房子给我们,你为谢家生了三个孩子,我就不信婚事会吹。”
叶紫琪毫不畏惧的和她对视。
“妈,我很感谢你和爸培养我,但我不欠你们的。
我三岁开始当童星,接广告拍电影为家里赚钱。
那时候我们住在小小的邨屋,条件可比这里差多了。
毫不夸张的说,买房,包括你们创业的钱都是我赚的,你和爸爸没有商业头脑,做几番败几番。
我上高中将亏损的公司扭亏为盈,之后你和爸爸只是名义上的管理者,实际每一个决策都是我做的。
有算过我十几年为你们赚了多少钱吗?你们又为我花了多少钱?
我就不懂了,我也能赚钱,为什么你们非要让我嫁给一个四处沾花惹草,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
你们让我活的宛如快要窒息缺氧的鱼,如果不是被逼太狠我又怎么会做出那些事。
我走的时候只带了一百万,账上流动资金不少于五亿,就算李家针对,你们把公司卖了拿着那些钱也够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叶母被她说的脸色黑,阴笃笃地看着她:“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是我生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是嘛,那你去告我吧,如果法官也这样判的话我就认。”
叶紫琪双手抱臂,无所畏惧的看着叶母。
一开始见到父母住在不足一百平的房子她感到愧疚,但母亲说的那番话彻底让她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