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的丈夫烧伤太严重,镇上的医院不敢接手,闻老头夫妻再舍不得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
跟大队上借了钱把人送到军区医院,前后做了四次手术。
除了第一次手术,之后三次都是温舒宁做的。
为了早日让空间大神把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供自己欣赏,温舒宁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干活,争取在退休前把全都拿回来。
温舒宁总结,她就是辛苦的命。
从的一开始为了看空间到底能展到哪一步,绞尽脑汁捞钱投进去,现在又为了把投进去的财物捞出来,拼命学习、治病救人。
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果然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永远也没有满足的一天。
不过温舒宁很会开解自己,有努力的目标,活着才有奔头,也会更精彩。
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
路过的温舒宁和护士长安婉对视一眼,安婉无奈地摇摇头。
病人接受不了自己的病情,控制不住情绪砸东西泄在其他医院很正常,在军区医院就非常罕见。
安婉扫了眼里面满地的狼藉,眉头皱的更深:“破坏医院的用品要照价赔偿,多注意点儿。”
满脸沧桑的魏佳抬起头,见到温舒宁又低下头,小声嗫嚅道:“对不起,我会小心的。”
安婉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便和温舒宁离开。
魏佳表情麻木地蹲下身把碎裂的碗和粥打扫干净。
闻三鑫的医药费总共不到两百块,对农村的普通家庭来说是笔巨款,闻家把所有的家底儿都掏空了,还欠了大队和亲戚不少债。
闻大鑫也因为男女关系被抓,至少未来十年闻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闻三鑫失去了男人的象征,暴躁悲观厌世,对魏佳非打即骂,似乎想把自身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泄到魏佳身上。
精神备受煎熬和肉体的折磨使得魏佳心态也变了,对温舒宁从一开始的感激展到怨恨。
她怨当初她阻止温舒宁给乔大山治疗时,温舒宁没能多劝劝她,不然她也不会和乔大山离婚,不离婚也就不会过到今天这一步。
但她除了默默在心里怨恨以外,连和温舒宁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她是泥泞中挣扎的蝼蚁,对方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云泥之别。
谢烬走后一个月,温舒宁现自己怀孕了。
她就纳闷了,空间药房里的药用在别人身上效果很好,怎么到她身上药效就减半了,维持的时间还不到说明书上的一半。
温舒宁压根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也没那个时间。
有都有了还能怎么办,只能生下来。
小崽崽很乖,她既没有早孕的呕吐也没有口味大变的,和没怀孕似的,要说最大的变化就是每天睡眠时间增加了三个小时。
怀的太轻松有时候她都忘了肚子里揣着崽。
因此到她肚子大起来了同事们才惊觉她怀孕了,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
谁不是前三个月吐的昏天暗地的,像温舒宁这样的真的很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