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同志,听李蔓说你找药材种子?”
丁蔚然掩下眼中的兴味,恢复温和的神色,转身问温舒宁。
“嗯,丁医生知道哪里有吗?”
丁蔚然没有一口应允,说道:“我家里有些三七和重楼的种子,时间太长不能用了,我帮你问问。”
温舒宁感谢道:“谢谢你丁医生。”
“不用客气。”
丁蔚然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煦,坐好闭目假寐,没再和她们交流。
李蔓手肘撞撞温舒宁,抿着唇笑,心照不宣道:“真有你的。”
到镇上刚好六点半,三人肩上扛着,手里拎着,慢慢往家属院走。
“李蔓,下乡前你就住我家,今晚将就挤一挤,明天就宽松了。”
办了酒席可以住新房,有了自己的房间,谢烬不在的时候进空间就方便了。
“谢啦,我想了想还是住招待所招待所算了,我爸妈要面子,我偏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在招待所住十天,出口气。”
部队有招待所,住一晚八毛钱,十天就是八块钱,她也心疼,但是为了打李孝庆和宋青草的脸,她乐意花钱。
温舒宁:“也行,那来我家吃饭。”
“嗯嗯,我就是个小可怜,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李蔓不客气道。
温舒宁瞟她一眼:“你早点支棱起来也不至于搞得工作都丢了。”
文工团不是谁都能进的,李蔓是舞蹈演员,只能辞职不能卖工作。
不像她和袁玫的工作,谁都能替代,买卖也很方便,对外宣称朋友亲戚就行了。
这种事多了去了,大家都心照不宣,不会有人特意去查。
“是啊,我爸没问我一声就帮我把工作辞了,半年后团长还劝我回去,我听信父母的话拒绝了。性格决定命运,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有一半的责任。”
李蔓叹口气。
“去乡下,你继续保持现在的作风就好,不吃亏。”
丁蔚然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微微勾着唇角没插话。
温舒宁这一路看出来了,丁蔚然表面上看上去温和平易近人,实则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
刚认识没交情,她不好太上杆子,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日子长着,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