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宁见她眼里的担忧不是作假,说道:“容奶奶,景淮后天回来处理财产,你对财产处理有什么建议吗?”
容惠不假思索道:“房子捐给国家吧,他们太小了,留不住。
你们看我家的房子这些年也是两进两出,好东西都没了,钱财都是身外物,人好好的就行。
房子捐了,厂里的分红可以保留。
我和老伴儿商量过了,可以想办法请上面压着,那笔钱等两孩子满十八岁后再交给他们,对外就称捐了。等这些事处理好,把户口落在我们这儿,该上学上学。”
温舒宁:“那太好了,我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看他的怎么决定。”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万万不能。
两孩子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能给他们把分红保留下来最好不过。
容惠感激地拉着温舒宁的手说道:“舒宁,谢谢你救了景行。实不相瞒,我们家若不是景行的爷爷相助,一家六口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他为了帮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儿子儿媳离婚,叶婉心不止和他断绝关系还举报他。要是景淮景行出了什么事,我和老伴儿去到地下也无颜见他。”
背篓空了,换回几十块钱。
温舒宁和李蔓婉拒了在顾家吃午饭,收了老太太送的桃酥。
李蔓一脸深沉地感概:“人活着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难,我现在是彻底新生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户口从家里转出来,父母就是后悔了也不可能再拿捏她。
“那倒是。”
温舒宁想到前世的自己穷得只剩钱。
这辈子,有个种植空间,钱在她手里就揣不热呼,有点钱就想往空间里丢。
就为了看空间的变化,能为她带来什么。
天知道,卖工作的钱和谢烬给她的津贴,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没扔进去。
李蔓要买的东西多,棉花、布、电筒、铁制品都要票,连月事带和卫生纸都要票。
这些东西都是必须的,回镇上没票不好买,市里就容易多了。
容老太太告诉她们,她经常买东西那家的地址和暗号,比百货大楼价格高,但不用票还能一次买齐全。
李蔓的手里有钱,对自己很大方,该买的一样没少,糕点红糖麦乳精之类也买了。
谢烬单身时几乎用不到票,战友们需要就给他们,他要结婚战友们给他凑了一些。
房子申请下来购置家当,手里就多少票。
来都来了温舒宁也顺道买些东西。
小伙伴们太多,红糖、水果糖各买了五斤。
没什么零食,男孩也喜欢吃糖。
红糖备着送礼。
卫生纸买了十包。
上厕所用竹片的感觉实在一言难尽,哪怕现在的卫生纸粗糙又掉渣,也比用竹片好啊,再贵也得买。
李蔓在黑市买了点粮票肉票,中午请温舒宁在国营饭店吃饭。
下午去农业站转了一圈,药材种子没有,只有粮食和蔬菜种子。
想买,没介绍信人家不卖。
有钱都没地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