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允许。
骨折的肋骨不到三天就愈合,度之快,主治医生连说是医学奇迹。
脑震荡恢复的却很慢,动作稍微大点便眩晕呕吐,只能卧床静养。
趁郑萍去食堂,张天几人摸进病房。
楚之衍受伤后,他的小弟们被楚明远让人修理了一番,一个个不是胳膊吊着绷带就是一瘸一拐。
楚之衍猛地抬头,动作太猛,脑子里像是有一队小人在敲鼓。
扶着脑袋低咒了一声,缓了缓忍着眩晕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也挨打了?哪个龟孙干的?”
他记得那天办完事就散了,他心烦意乱没让他们跟着,后来喝酒喝断片了,再醒来就在医院。
但他清楚的记得,张天他们都回家了。
敢动他的人,等他出院了得把场子找回来。
张天和赵大山对视一眼,张天嘿嘿一笑:“天太黑看不清,算了,就当我们倒霉。老大,你怎么样了?”
“怂包,你们也喝醉了?七八个人还被揍的这么惨。”
楚之衍躺下闭上眼睛:“我再躺十天八天应该就能出院。对了,我媳妇儿那边你们盯着点,别让人欺负她。”
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病房里顿时变得安静如鸡。
得不到答复,楚之衍睁开眼,伸脚踹了踹床边的张天:“听到没?”
张天的表情变得苦哈哈的,刚要开口,听到病房外放哨的兄弟催促他们赶紧走,张天一个激灵,边走边说:“老大,郑姨回来了,我们先走了。”
楚之衍嗤了一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温舒宁那小没良心的在做什么。
张天几人缩在医院的一角,赵大山问:“天哥,我们要不要把温舒宁跑了告诉老大?”
“说你傻你还真傻,老大多看重温舒宁你不是不知道,他知道不得从医院里跑出去啊,万一出点什么事,咱们都得完。”
张天摸摸吊着绷带的左胳膊,眯了眯眼。
“老大出院知道了会放过我们?”
张天压低声音道:““老大没有楚明远狠,顶多骂我们一顿。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故意瞒着不说,郑萍守着咱们也没机会不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凭白挨顿打,他窝了一肚子火,巴不得楚之衍和温舒宁成不了。
几人连忙点头。
“温卫民夫妻怎么办?”
张天冷哼道:“农忙结束了留着吃白饭啊,两个无用的废物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张天是郊区的农民,留下温卫民两口子就是为了让他们干活。
满怀期待的来到海市,以为工作、抚恤金和房子都能到手的温卫民和沈翠芬,免费干了半个多月的农活,身无分文的被赶出海市。
没钱买火车票只能逃票,饿了使劲喝水,两天后回到老家的省城,买不起客车票靠双脚走,饿了吃野菜,渴了喝河沟里的水
走了一个多月,衣衫褴褛的回到大队。
走的时候整个大队的人无不羡慕,落魄回来让人看足了笑话。
从此以后两人再也不敢去海市,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待在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