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吃饭了。”
袁玫躺在病床上出神地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听到温舒宁的声音转头温婉地笑着:“舒宁。”
温舒宁先用热毛巾给她擦擦手,不动声色地给她号个脉,再倒了杯温水,打开饭盒。
“中午随便吃点,下午我看看能不能买点别的。”
“吃什么都不要紧,你吃了吗?”
“吃过了。”
袁玫拿起玉米饼就着温水慢慢吃着。
温舒宁托着下巴看着她:“妈,温卫民他们走了,以后不会再来,等会儿我问问医生,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回家休养吧。”
袁玫十八岁嫁给温卫国,今年才三十七,肤白貌美个子娇小,很显年轻,看上也就三十出头。
她和丈夫感情好,丈夫离世给她沉重的打击,黑中竟夹杂着些许白,娇美的容颜很是憔悴,有种破碎的美。
温舒宁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还有个女儿,袁玫恐怕都不想活下去。
她不懂这种平淡又深沉的感情。
前世她妈陪渣爹从一无所有打拼出上百亿的家产,老妈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渣爹花天酒地肆意挥霍。
生生将她妈气得得了乳腺癌,手术刚结束,渣爹带着小三和私生子来医院逼她成全。
这下好了,手术白做了,老妈当时就吐血。
能攒下大笔家产老妈功不可没,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请最好的律师团队打了离婚官司,该她的钱一分都没少。
还利用自己手里掌握的资源为她争取了一大笔钱。
温舒宁知道,她妈如果能多活一段时间定然是要让渣爹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可惜才刚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给她就病逝。
那时温舒宁不到二十岁,是个医学生,对经商一窍不通,她直接拿出两亿和老妈交给她的一些信息,让渣爹的几个对家搞死他。
并请人找到他和小三偷税漏税做假账的证据,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本来,那个私生子她不打算动,毕竟冤有头债有主。
实在是小孩实在太恶毒,不到十岁的孩子竟然拿菜刀偷袭她,若不是她反应灵敏,不死也的残。
不好意思,他先动手那就不能怪她了。
其实她也没做啥,不过是快躲开,让小孩自食恶果。
她本来可以拉他一把,伸出手的瞬间她缩了回来,眼睁睁看着小孩冲下十几米高的台阶,那把刀也是神助攻,劈中小孩,自己嘎了自己。
自此,那个世界多了个小太监。
不久姥姥姥爷在国外意外去世后,她彻底没了亲人,身心俱疲,毕业后没有继续深造而是参加援藏。
去之前把所有的财产都做了遗嘱公证,她若是出了意外,财产都捐给国家。
决不让渣爹占她一分便宜。
此时想想,她真是未雨绸缪啊。
袁玫不是什么严重的大病,体质弱营养不良,加上丈夫去世和穷亲戚不停的来打秋风,精神上的打击太大,身体一时吃不消。
原身担心她在家见到那些糟心的亲戚更受不了,请求医生让她多在医院住几天。
这点来说原身是比袁玫更坚强一些,袁玫就是一朵温室里长大的娇花,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医院的条件不利于修养,问题解决了当然要回家去。
袁玫忧心地看着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放心吧,我们以前太软弱才会一再被他们拿捏,我今天忍无可忍,拿刀吓唬他们,效果很好。
妈,爸走了,以后我保护你,绝不会再让人欺负咱们。”
袁玫眼里蕴着泪花,拉着温舒宁的手:“对不起,都是妈妈没用,让你来面对这些事。”
“别这么说,快吃吧,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