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却低下头,闷闷地回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
于国槐急了,“我没有认错人,你的长相,还有你的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
乔曼紧抿着唇不吭声。
萧海把老板拉到一边低声劝道,“于总,您先冷静下来,我们先打电话叫救护车,您现在别刺激这位女士,万一她跑了,可就不好再找了”
。
于国槐:“好,你快打电话”
。
萧海打电话的时候,于国槐就站在一旁看着乔曼。
现在是白天,他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她的脸。
她的脸很小,巴掌大,五官立体,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但是她的眉宇间却充满了忧愁。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过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到底叫什么名字,结婚生子了吗?
还是像他一样为了她等了二十年不结婚。
坐在地上的乔曼脑子一片空白。
许久都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为什么会那么巧?
她刚想到这个男人,他就出现了。
她以为自己恨他,但是现在看到他,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跟二十年前相比,他变得成熟稳重了,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高大挺拔,应该是经常健身吧,而且他应该很自爱,因为他身上没有烟酒味。
干干净净的。
这种干净让乔曼觉得很羞愧,她已经不是当年的清纯少女,而是一个在夜总会卖酒陪酒的女人,一个自甘堕落的人。
她不能留在这里。
乔曼想要站起来,却觉得一阵眩晕,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救护车里,他坐在边上,焦急地看着她。
看到她醒来,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乔曼不知为何,带着几分怨气说了一句:“你放心,我死不了”
。
于国槐愣了一下,没有吭声。
救护车停下来,乔曼被抬下车,送去了急诊室。
看到急诊室的牌子,她才想起来,女儿在这里工作。
糟了,要是让那个男人看到女儿,就麻烦了,她可不想让他知道乔鸢的存在。
可是已经晚了,她听到了乔鸢的尖叫:“妈!”
从实习期开始算起,乔鸢在医院待了一年了,见了很多生离死别的场面,她以为自己的内心已经被练就得非常强大了。
可是在看到母亲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懵掉了。
她扑到乔曼的跟前来,查看母亲额头上的伤,焦急地问:“妈,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