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识和孟乔鸢一人一个孩子,飞快地处理急救。
没过多久,救护车及时赶到,众人合力将孩子们抬上了救护车。
“横着抱!不要竖起来!”
沈牧识满手鲜血,盯着七手八脚的家长,高声嘱咐。
救护车在前,沈牧识飞快跑出公园,边跑边和孟乔鸢说:“那孩子状态不稳定,我回去看看,手术还能帮把手。”
孟乔鸢也跟在他的身后跑:“一起去!我车在门口停车位。”
二人上车,迅向医院驶去。
……
冬天的黑夜总是悄然来临,在人们还没意识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渐渐沉入黑暗之中。
繁华的京州灯火通明,孟乔鸢站在手术室门口同焦急的家长一起等待结果。
年轻的母亲始终低着头,她像是一个罪人,默默地在手术室门口忏悔自己的罪过。孩子是在她的照顾下出事的,全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会这样,她没有办法为自己开脱。
孟乔鸢看着那低头祈祷的母亲,一时五味杂陈。
她的家人们只会问孩子为什么会出事,做妈妈的为什么没有看好孩子,却没有一个人关心那个孤立无依的母亲,她是否能够承受孩子受伤带来的自责与愧疚。
许久,沈牧识终于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面对迎上来的孩子家长。
“患者已经脱离危险,你们放心。”
孟乔鸢听见一片长叹的声音,孩子的奶奶立刻道谢:“谢谢医生了!您真是我家昊昊的救命恩人!”
沈牧识微笑安慰老人家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孟医生也帮了许多忙。”
众多家属纷纷面向孟乔鸢诚挚道谢。
孟乔鸢没见过如此阵仗,连忙后退半步,摆手说不用。
抬眼望向沈牧识,只见他轻轻一点头,示意她从员工通道先走。
孟乔鸢和家长们告别,回到了车里等待沈牧识出来。
没过一会儿,沈牧识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拉开孟乔鸢的车门。
“嗯嗯,好,多谢,改天请你吃饭。”
挂掉电话,沈牧识问孟乔鸢:“饿了吗?”
孟乔鸢摇摇头:“还好,你呢。”
沈牧识揉着肚子说:“我饿死了,走,请你吃火锅。重庆火锅。我开导航。”
孟乔鸢启动车子,任由导航带着二人前往目的地方向。
“那两个孩子不严重吧。”
孟乔鸢问出了自己担心一下午的问题。
沈牧识回忆起了自己忙了一下午的手术说:“一个小腿和髋关节骨折,一个头骨碎裂颅内出血,都不是小事。”
孟乔鸢轻轻叹了口气:“天灾人祸,孩子们太小了。”
沈牧识躺在靠椅上揉着自己的脖子说:“最是淘气的年纪,难免磕磕碰碰的,没事儿,小孩子恢复得快。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孟乔鸢精准地抓住了他声音中的疲惫:“你很累吗?原本的休假突然加班,手术一下午,一定很辛苦。”
沈牧识就着活动筋骨的姿势望着车顶呆,声音沉沉的:“倒是不累,就是有些想起我小时候好像没有那样活泼好动爬上爬下的经历。唯一的一次调皮还弄坏了保平安的珠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