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乔鸢一愣:“还可以这样?”
姜早笑着说:“怎么不可以?周黎川一早的安排,你父亲当然心里有数,现在亲眼看见他对别的女人那样排斥,又听了你的故事,对我高看一眼,理所应当。”
孟乔鸢有些无奈:“怎么这么复杂啊……真是搞不懂。”
姜早开始吃起了榛子说:“有什么搞不懂的,我早晚要回去的,你二哥进来看见我的肚子,才肯执行任务,不然一直都在寒暄客气,他也是料定了我和周黎川不会就这样结束。”
孟乔鸢坐起来说:“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这么复杂,给你添麻烦了。”
姜早靠在她的身上:“怎么能是添麻烦呢。你那天给我拍的视频里面,你爸爸和你二哥在聊天。我当时就已经知道你家并不是那些拎不清轻重的豪门,前途远大着呢,用不上别人帮忙也能自己爬起来。现在只是遭遇了关口,会好的。”
孟乔鸢被安慰得身心舒适,赖在沙上和姜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
京州。
清江云顶。
周黎川站在卫生间门口换睡衣,他将一块黑色的丝巾叠好,绕在眼睛上,在后脑处系上一个结。
在丝巾的笼罩下,眼前一片荒芜。
就着肌肉记忆,他完成了换衣服、将衣服扔在脏衣篓、开柜子拿出新的毛巾擦头的一连串动作。
毛巾搭在头顶,周黎川扯下了眼睛上的丝巾。对着丝巾呆,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清脆的手机铃声传来,周黎川吓了一跳。
刚拿起手机,还没来得及接通,对方就挂了电话。
周黎川皱了皱眉,沈牧识这个时间来电话干嘛?响铃就挂,也不等接通,故意的?
没理他,扔下手机继续擦头。
不一会,手机再次震动。这次响了很久。
周黎川有些烦躁,接起电话语气也不怎么好。
“有事说。”
“……”
沈牧识安静了好一会,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周黎川有些生气,刚想挂掉电话,沈牧识就吐出了两字,让他挂电话的动作定在了原地。
“姜早。”
周黎川压着声音问:“姜早怎么了?”
沈牧识长叹一声:“我前几天去长州替医院祭拜病人,遇见了姜早。她……怀孕了。四个多月。”
周黎川傻了。
他什么也听不见,耳旁尽是尖锐的轰鸣声。
毛巾落地,他呆呆站着不知过了多久,心口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弯下腰,蜷缩在一起。
怀孕了……
沈牧识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过来,止不住的叹息声传来:“哥,你这次真的过分了。姜早……哎。明天周佳延的事情一解决,你下午去看看她吧。”
周黎川没管那些,飞快地换了身衣服,抓起车钥匙飞身下楼,坐上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