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看着周佳延换好居家服,仔细地检查她的身上除了肩膀上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伤口才算是放下心。
“没有其他的伤就好,等下家庭医生来给你哥哥打吊瓶,顺便给你打一针破伤风。你受伤那个地方全是铁锈,可马虎不得。”
“我哥要打吊瓶?”
周佳延直挺挺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姜早拽着衣袖又把她按回去,继续涂抹碘伏:“从你上次过来之后就开始打了,现在公司里事情太多,还需要再拖几天才能手术。”
周佳延有些愧疚:“是因为我上次气到他了吗?”
姜早笑了一下:“不是。你只是凑巧。”
“那就是我爸气到他了。”
周佳延低着头嘟嘟囔囔。
姜早没有答话,拿过一旁的碘伏瓶子继续帮周佳延擦拭伤口。
那是她们父女之间的事情,她身为外人没有任何立场表态。
周佳延深呼吸一口气:“其实我知道得差不多了,这几天找了许多人问,七七八八的也能拼凑出事情的大概。我爸他自从哥哥走了之后就一直不太好,我还以为他会消沉避世……没想到……唉,同人不同命,谁让我哥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呢。”
姜早停下擦拭碘伏的动作:“你和你哥哥不是同一个母亲?”
周佳延点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吧,其实堂哥也不知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家里的长辈们,就连我哥他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是在我哥出事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哥哥一直都对我很好,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不同的妈妈。”
姜早扔掉棉球,将碘伏溶液的瓶子盖好,满脑子都是周宽。
擦完药,周佳延“噔噔噔”
地跑出去,周黎川正在吩咐杜斌事情。听到周佳延出去,两人止住了交谈。
周黎川坐在沙里对周佳延说:“你这几天注意安全。身边的保镖司机换一批吧,能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他们工作不到位。杜斌去给你开几天车,有他在,至少能保证安全。”
周佳延任性地坐在一旁上下打量杜斌抬了抬下巴:“我才不要,他看起来就凶巴巴的,出门时候身后跟着他,那些本来想上来搭讪的帅哥们都会被吓跑的!”
她满脸傲娇又盛气凌人的模样与刚刚满脸鼻涕眼泪的形象判若两人。
周黎川无奈地摇摇头:“你在国内就要听我的,如若不然,我就派人送你回学校去。”
周佳延听着周黎川严肃的声音不敢再反驳,他向来说一不二,自己可不想这么快就被送回学校。学校的食堂难吃死了,y国整个国家都难吃死了。
……
晚饭后,周大小姐不情不愿地带着杜斌离开,剩下姜早陪着周黎川下楼散步消食。
“你从下午回来就心事重重,我能听听吗?”
黄昏的映射下,周黎川的面庞尽是温柔。
姜早抿嘴想了一下,开口说:“有挺多事的,周佳延今天遇袭事有蹊跷,周宽的这一双儿女也出乎意料,还有孟乔鸢最近感觉怪怪的。”
周黎川扬了扬脖子放松筋骨,连声音都添了几分慵懒:“今天袭击周佳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你想听听吗?”
姜早疯狂点头:“想!光天化日的,谁家的小流氓这么没眼力,要在大街上绑人?”
周黎川道:“是林锐。延延回国,周宽一定知道。他知道了,林锐就知道了。他想趁着延延绝望的时刻挺身而出英雄救美,没想到被你截胡。”
姜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看来……林锐和周宽的利益联盟并不如何牢固。他走到这一步怕是穷途末路。另外两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