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松手,却并不从他身上站起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周黎川松了口气:“你知道业华食品事件最狠的地方在哪吗?”
“在哪?”
“在周宽他自己都没有想过全身而退。”
姜早一愣,好像确实如此。他的各种表现都太过明显,不仅仅是他们能看明白,稍微有点头脑的仔细一合计,就能猜到是周宽在背后使坏。
“周宽有个儿子叫周黎辉,去年春天在盘山公路飙车出事故身亡了。他也是从那之后才开始跟我争权的。从这两次的事件上来看,周宽是抱着毁灭周家的心态在做事,而不是真的想要集团老板的位置。”
周黎川翻了个身,面向姜早说道:“孟乔鸢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人,通过孟乔鸢我就可以传递给他更多我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姜早拍掉他伸过来不怀好意的大手,问:“还有呢?你们聊这么久,就是在聊这个?”
周黎川将人拉过来抱住,香香软软地蹂躏了一下说:“我要通过孟乔鸢卖给他一些缺口,假装溃败保留证据,然后尽快把手术做了。早早,每个人都跟我说你长得好漂亮,可是我的记忆里,你只是个睡觉吐泡泡的小婴儿,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我想见见你。”
听了上半句还有些愤懑的姜早不到两秒钟就被安抚住。她又何尝不想周黎川的病赶紧好起来,何尝不想两个人可以手牵手走在阳光里。
半推半就的只好答应了下来:“好~那我们就按照周伯伯说的做,假装输给他,然后等你的眼睛好了反击回去。”
周黎川的嘴唇凑了上来:“那这阵子你可能还要受点委屈,尽量不要到处去跑。画展的事情我也会全程派人跟着,你绝对不要单独行动,好么。”
姜早被他亲得气息都跟着混乱,迷迷糊糊地说“好。”
……
周黎川是惯能折腾的。
从第一次姜早半夜来扑倒周总之后,但凡找个机会他都要证明一下自己。
姜早终于见识到一个饿了许久的男人突然开荤后,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每每腰酸背痛,画画都跟着手抖。
再这样下去,她干脆开辟一个新的美术流派,就叫手抖派好了。
在画室中沉浸地呆了两天,终于画完了最后一笔的内容,等着风干后就可以送到展厅了。
这两天的进度还算顺利,展会那边通过筛选的一共有三幅画作,除了最新画好的这一幅,另外两幅都由大学的老师从学校那边叫车运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