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方刹也跟着看了眼天色,又望向熟睡中的城阳牧秋,不由得担忧再耽搁下去,便没时间进入正题,咬咬牙,“好。”
其实那术法也并不如他吹得那般神乎其神,普通修士的法阵、结界或许可以趁其不备开出个小小的口子,掩住妖气,方可放合适的妖进入结界,可城阳牧秋这种级别的大佬,他只能趁他被无情道反噬的最虚弱之时。
再耽搁下去,城阳老祖醒来,他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十方刹语飞快地教了法诀和窍门,又叮嘱“此术法需要几只妖配合,少主切勿单独冒险。”
银绒笑道“谁要尝试,不过试试你对我忠心与否罢了。”
十方刹恭顺地说“属下深受前妖王知遇之恩,对少主之心,天地可鉴。”
“时候不早,属下这就教给您解开束灵环的法子,有些琐碎,却并不难办到,您只要这般”
银绒听得认真,甚至从储物铃铛里掏出小本本记下,十方刹见状,很欣慰的样子,又道,“只要解开那块玄精玉的束缚,您就会恢复力量,可以横扫人间,带我等重树妖族辉煌至于城阳衡”
“都说修无情道之人,或疯或死,终究逃不过反噬,城阳小儿能坚持到如今,一路修炼到化神期,可见他是个世间罕有的铁石心肠之人。”
十方刹,“不过,他终究还是有了软肋,竟是你,而你是相魅的儿子,哈哈哈哈哈天道好轮回”
“少主,如今他夜夜受心魔考验,只会越来越虚弱。”
十方刹突然双膝跪地,又行了个大礼“属下本该随主上而去,却从三百年前的仙妖大战中苟活至如今,便是为了今日,少主,请您为大王报仇以慰他在天之灵以慰我数万妖将的在天之灵”
十方刹乃是赫赫有名的妖将,数百年过去,也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凶狠存在,竟向自己行如此大礼说不动容是假的,银绒连忙将人扶起,改口“十方刹叔叔放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银绒自当竭尽全力”
“好好”
十方刹也有些激动,“雄鸡破晓,便是那人苏醒之时,此地不宜久留,属下静候少主佳音”
银绒正色道“放心”
十方刹“对了,他虽会一日比一日虚弱,但若度过此劫,便再无机会。少主见机行事即可,莫要错过时机”
十方刹“另外,今晚属下所说的一切,你知我知,切记不可外传,以免坏了大事这也是确保少主的安全”
银绒郑重行了一礼“叔父放心,自当谨记”
十方刹转瞬间便消失不见,银绒用他方才教给自己的办法,稍稍检查了一遍,果然现了结界的薄弱之处,结界的主人身体虚弱,灵力亦受波动,才被十方刹以秘法趁虚而入。
同样是以十方刹教的办法,银绒现,结界内也的的确确再没有任何一只妖,他是真的走了。
但结界的主人再虚弱,也是城阳老祖,仍旧挡得住其他人,如今房间里一片静谧,只听得到城阳牧秋均匀的呼吸声,天已快亮了,依然没有醒过来的预兆。
银绒干脆跪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托腮看着自家炉鼎的脸。
除了偶尔腹诽“老处男”
之外,银绒很难把城阳牧秋和“老”
字联系在一起,青年高大英挺,安静阖目养神的时候,少了那股刻入骨髓的威压,竟还有些岁月静好的清隽意味。
银绒深深地望着他,而后现,把一个人看久了,竟反而看出陌生的味道来。
“你真的,是我的杀父仇人吗”
银绒喃喃地问。
十方刹甫一离开,便有几位属下接应,其中便有曾绑架过银绒的马妖马通达,“大人,事情可顺利少主答应了”
十方刹答非所问“答不答应,取决于他信不信我,但解开束灵环的法子已经告知了他,即便不信,也由不得他不答应。”
这一番话听起来跟绕口令似的,马通达没大明白,挠头道“大人自有决断,我等听命行事便是”
十方刹在心里骂了句蠢货,但心情颇好“此事告一段落,暂且打道回府。”
马通达“那琵琶镇的布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