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门另一端,城阳牧秋脸上一贯的正经严肃,终于绷不住,流露出复杂的隐忍之色,若仔细观察,就能现,他后背早就被汗水濡湿也许是疼的,此时他右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已烧得红亮,刚愈合没多久的皮肉,又有了被烫出血泡的预兆。
当然,像城阳老祖这种程度的大能,想让自己免于受伤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他没理会,受虐般任由那扳指折磨自己。
他默念清心咒,努力凝神静气,试图让某些让人脸红耳热的回忆退散。
清本借着夜色的掩映,一直跑到长洲河畔的密林中对着一棵树跪拜。
“前辈,我误食了炼灵丹,那种丹药不能吃,秘境会检测出来,取消我的资格师长们统计的时候,我没敢说因为他们根本没办法,还说这种药并非毒药,自然无药可解但我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啊前辈,救命是您令我短时间内提升了修为,您一定有办法让我渡过难关的对不对”
“前辈,前辈你在吗”
清本声音压得低,做贼似的,片刻后才听树冠上有声音传出来“废物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蠢货”
“罢了,便再救你一次,作为交换,你需牢牢记住本座的吩咐,不得再出一点差错否则本座亲手结果了你”
清本跪地连连叩头,喜道“是、是是”
第二日辰时,师门大比正式开始。
在进入秘境之前,需按着惯例举行大典,无量宗、太微境、万剑宗、南山派四大宗门坐在席,其余门派则按着声望、实力排位,但座位其实并不多,更多的门派都是由掌门带领弟子们,找一处位置站着听训话。
此时训话的人,正是城阳牧秋。
这大典是传统,却也是形式大于内容,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
甫一轮到城阳牧秋在上面讲场面话,人群中嗡嗡的窃窃私语就一浪接一浪地热闹起来,饶是银绒无精打采地站在太微境队伍里,也能听到隔壁星辉楼的女修们兴奋地讨论城阳老祖。
“他看起来好年轻啊我还以为会和无量宗的范掌门一样,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呢”
“而且好英俊”
“师姐,你不要想了,听说朝雨道君修无情道,坐怀不乱的。”
“无情道不是个传说吗我怎么听说他坐怀不乱是因为喜欢男人”
银绒听到此处,不由得莫名一阵心虚自己和祖宗的风言风语,已经传得那么远了吗
然而,她们说出的却是个陌生名字,把银绒听得一头雾水,不止左边的星辉楼女修,后边的千山门男修们也在嗡嗡议论
“城阳老祖真是谦谦君子,听他说话如沐春风”
“师弟你只知其一,我可听说,这位老祖昨日一剑斩杀了二十余人”
“竟有此事杀的是邪魔外道,还是作乱的妖族”
“你们附耳过来,我悄悄告诉你们”
“啊无辜之人还是凡人怎么可能”
“修无情道的,铁石心肠,六亲不认,区区凡人,又算什么”
“朝雨道君是修真界第一战力,治下的太微境海晏河清我不信他是滥杀无辜之人,可能只是不屑于对别人解释吧。”
“不错,站到那样的高度,自然可以随心所欲。”
有人歆羡道。
又有不知哪门哪派的修士插嘴“那是有内情的,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些茶博士被人收买,往茶水里下毒,试图坑害无辜的弟子要不是城阳老祖仗义相助,咱们都会受害”
“原来如此”
“听闻城阳老祖少年时,也跟咱们一样,默默无闻地站在队伍里,如今他再参加师门大比,却已坐到了席。”
“”
总之男修崇拜,女修仰慕,在没有解释的时候,连“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