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爱民如子,一日三餐改为一餐了,尔等难道不知,庄稼是百姓的命根子,是国家的根基?”
孙成心中一惊,知道要坏事了。
刚才真是大意了,竟然没想到这茬。
于是他将幽怨的眼神看向了躲在人群中的长孙冲,都怪这个草包,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果然,李恪冷着脸继续道:“三国时期,曹操作为军队统帅,位高权重的丞相,曾在外征战时,马儿受惊,践踏了麦田……”
“你知道曹孟德是怎么做的吗?”
李恪没给孙成说话的机会,继续怒道:“他老人家要挥剑自刎,想要自己把自己斩示众,以谢天下。”
“后来他的属下磨破了嘴皮子,这才劝住了他,但他依旧‘割代’,为践踏麦田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
孙成额头冷汗直冒,全身似乎都被汗水浸透了,他知道,他要完了,而且可能还会牵连到太子。
这个蜀王,太难对付了!
“马秋,你过来,给孙成说说,我大唐律例!”
马秋得意地上前,十年苦读,这玩意他熟悉:“唐律规定,诸弃毁官私器物及毁伐树木、稼穑者,准盗论。”
“轻者流放,重者判处一年至两年徒刑。”
什么意思,就是说,毁坏农作物,要按照盗窃罪处罚。
“孙成,听到没有,你这毁了这么大一块麦田,算是重罪了。”
孙成看着屁大点地方,还是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麦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他不能狡辩,这个罪名已经落实了。
“本王就不禀告父皇了,你去自吧!免得祸及家人!”
孙成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难看至极,他的仕途算是完蛋了。
看着蜀王的马车越行越远,孙成这才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阴霾,如同一只吃过人肉的老鼠。
“蜀王,算你狠,今日你让在下受辱,他日定当百倍奉还。”
“孙成,你没事吧?”
孙成看着草包长孙冲,心中就来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但人家是长孙无忌的儿子,有个好爹,皇亲国戚啊,自己能怎么办?
这个黑锅,只能他背着了。
“我没事!”
“不过,从今日起,在下恐怕无法为太子效力了。”
“长孙公子,今日您就不要说话了,司马先生一定要请出山,他今后就是太子唯一倚重之人了。”
“就踩踏了几苗禾?蜀王他还能杀了你不成,有太子在,有本公子在,你就放心吧!”
孙成心中难受极了,你自然无所谓,当街杀人,你爹都能为你摆平,可他没有那样的爹。
“多谢长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