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她的眼中,猛然迸一道亮芒。
“我永远不会准许一个戏子嫁入我谢家,寻儿,你需要在我和她之间做出一个取舍,看你是要老母亲还是要一个戏子”
周遭人都惊呼“长姐,不可”
状元郎沉痛的望向自己的母亲“母亲,你当真要这般逼我”
谢夫人尚未来得及说话。
戏班主便款款上前“诸位大可不必如此争论,谢夫人,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你也完全不必因为此而逼迫状元郎”
她并未让他有些许的为难。
场上人对于她刚刚那句话,都惊诧不已。
戏班主说完,款款欠身“万望诸位事事顺遂”
说完,转身便离开。
场上人被她刚刚那句话好似震到,一直到她走了数米,才回过神。
“等等”
男子快步跑上前,“谁准你这般离开”
她的手被他拽出来,硬生生带上一个镯子。
镯子通体全部都是玉色。
和他佩戴的玉佩能看的出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工艺。
“寻儿,你非要气死我不可吗”
“那可是我谢家的传家玉镯”
戏班主听见身后的声音就准备摘下来“这个太贵重,我不能”
话,尚未说完,她的脖子就被敲了一下,她整个人就被敲晕了。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被送到临城。
她手上还带着那个玉镯。
她神色怔怔的望着那个玉镯。
她兄长留守的人,看见她的身影时一个个都痛哭流涕。
“我要回一趟京城。”
此次归,行程刚走至一半的时候,途径一个小茶馆。
有路人议论纷纷“你们听说了吗那位少年状元郎辞官了。”
“什么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
戏班主加快行程。
可,还是人去楼空。
有人说,状元郎已经辞官归乡了。
可她来时,并未瞧见他。
回去的时候,遇见了第二个五年的戏班班主,他说“你的天赋,解散可惜了。”
她笑着摇摇头,“不可惜。”
临走的时候,他送给她几身戏服“之前新做的,一直想送给你,毕竟是我亲手捧出来的人,但一直没机会送给你。”
他嘴上说着几身,可整整一箱子。
她视若珍宝。
笑着告辞。
但是回去的路上,他们遇见了山匪。
那些山匪,不图人钱财,却刀刀致人性命。
马车被惊到了,东倒西歪。
戏服也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