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点点头,没有拒绝张支书的建议。
张信长得约莫一米七,又白又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
夜色黑寂,王母撒了大把大把的星星缀在天上。
时不时有萤火虫从两人身边飞过,江半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为了提神也为了打破两人沉默的尴尬,她开口道“今晚的夜色真美,让我想起了一古老的歌”
她也不管张信要不要听,直接开口唱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
她唱到一半,突然吐了吐舌头,对着神情呆滞的张信灿然一笑“后面的歌词,我忘了”
张信回过神,不敢跟她对视,小声的说“后面的感觉也不好,就唱前面半段吧,这歌很好听,你能教教我吗”
“好呀”
江半夏说完,就继续低低的哼唱起来。
她的声线温柔,如同绵密的奶油,涂抹在巧克力一般的夜色里。
经过知青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将声音加大。
也不知道这么好听一歌,会不会飘进某些难以入眠的人心里
第二天天蒙蒙亮,江半夏又去了牛背村。
乡下地方没什么秘密,李支书早就听说江半夏治病的“丰功伟绩”
,对于她的到来举双手双脚欢迎。
江半夏依旧什么也没收,也跟李支书说将来建房子就请过来帮忙一个工。
李支书自然也是一口应下。
连续累了三天,江半夏决定这个早上要睡个懒觉。
没想到天才蒙蒙亮,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二丫,二丫,你在家吗”
“二丫,二丫”
江半夏烦躁的翻身起来,拉开门没个好气应道“这天还没亮,你们吵什么,我还想睡个懒觉呢”
门口站着的三个男人顿时矮了一截。
居中的老张头小心的赔笑“二丫,我们也不是故意要这么早,主要是前两天来的晚,你都出门去了。银宝他又不懂怎么给我们用药”
“二丫你快救救我们吧,我们这都要痒死了,好几天都睡不好”
李大伯附和着,将自己的腿伸出来。
那腿血肉模糊,上面已经看不到什么好肉,而且还散着一股的气味
江半夏懒洋洋的走到水井边,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的问“怎么,何仙姑的神药不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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