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的狱卒守着火炉还是觉得冷。
“官爷,官爷,我冷,给我加条被子吧!”
不远处的牢房中,一个犯人抓着牢门低声祈求道。
“你当这里是客栈还是你家?还加被子?别给脸不要脸!”
狱卒抄起鞭子就照着犯人抓牢门的手就抽了下去。
犯人下意识地抽回手,倒吸了口凉气。
狱卒不耐烦地啐了一口:“丧气!再闹我就抽死你!”
犯人不说话了,蜷缩在墙角的烂草席子上,冻得瑟瑟抖。
斜对面的牢房中,景湖也冻得抖,直哈气搓手。
孟彦则是烦躁地走来走去,掀起一阵阵卷着霉腐的凉风,扑鼻而来。
景湖连连作呕。
刚进来的时候,他就被味道恶心地吐了好一阵,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若不是你大意,我又怎么会落在司君澈的手里?!没用的东西!”
孟彦停下来,看着景湖那死样子,就气地指着他的鼻子骂。
景湖蜷缩成一团:“是属下大意了。”
孟彦听罢,一巴掌呼过去:“你还敢顶嘴?我现在扇死你,再说句大意了怎么样?!”
紧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景湖不敢反抗,生生忍下了。
狱卒举着鞭子过来:“都闹什么?想吃鞭子了?!还不老实点!”
亥时至,狱卒按例又灭了一盏灯火,牢狱之内又暗沉了几分。
后半夜,狱卒们撑不住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后,倚着门柱子歪歪扭扭地倒下去,陷入沉睡之中。
一道黑影窜进来,举着火折子摸到了关押孟彦和景湖的牢房。
紧接着,两枚银针闪着寒光,分别没进了孟彦和景湖的身体中。
二人在睡梦中挣扎了几下,就失去了动静。
动作利索,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工夫。
黑影以为大功告成,转而一阵风似的朝门口而去。
还未踏出门槛,就顿感胸口一阵闷痛,身子不受控制往后飞。
直到撞上火炉才,又被迫向前弹了一下,重重地摔趴在地上才算结束。
一大口鲜血喷出来,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他瞬间失去失去力气,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