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城指着她:“将这刁妇给本县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与其他家人常宿、常生全部降籍为奴,配到工事上服劳役!”
被流放来的犯人,若是在当地犯了事,县令是有权利做任何处置的。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常生慌了神,连连拒绝。
但是,衙役哪里肯容他胡闹,得了县令授意,直接拖了人下去,按着他在变卖为奴的文书上按了手印。
与此同时,外面传出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和张婉儿的叫喊声。
常家二房一家三口人的户籍和去处,处置得格外快。
从事到被落到矿上,仅仅半个时辰。
有的人忍不住唏嘘,说常生的前途算是都毁了。
有的人却不以为然,说常生和张婉儿这一路上没少闹腾,如今有这个结果也算是报应,只是可惜了常家二老爷了。
常挽月,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你们俩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落户!”
吴城催促道。
二人到县丞那里办了手续。
“我也要去洛西村!”
常辩主动提出。
吴城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过有人贿赂自己分配个好村子,还从未见过有人主动上赶着要去穷村子。
常衡先阻拦了:“你知道洛西村是什么地方,兵荒马乱的,你失心疯了?”
“我没疯,我就觉得那村子不错。”
常辩其实也想花点银子去石楠村,但他又往长远的方向想了想,有司君澈和常挽月这两棵大树,以后做什么不都方便些。
但是,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有好心的劝他好好考虑。
“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常德考虑考虑啊!”
“常家三嫂子,你怎么说?”
有好心问道。
王流明想了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家的去哪儿,我便跟着去哪儿。”
起初,王流明也是不解,不甘心,甚至想当堂拒绝。
但她骨子里传统,也格外相信丈夫的长远眼光。
“常德呢?”
常德毫不犹豫地说道:“爹娘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再者,我还想跟着大姐和大姐夫讨生活呢!”
吴城只暗自惋惜又失去了一笔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