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你能大能闹的本事呢?”
钱虎没好气训斥。
“孙队长,能打能闹也得分场合,到时候你们交差走人了,遭到报复的,不还得是我们吗?”
司君澈依旧云淡风轻。
“你们也是被流放来的?”
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从对面牢房里传过来。
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扒着牢门,直直地看过来。
孙大头走到老门前,警惕地看着他:“你是何人?”
“哎?孙队长?”
对面牢房内的男子认出了孙大头。
嗯?听到男子能准确地喊自己,便又凑近了:“你是?”
“我是老周啊!五年前,您送我们过来的。”
男子说着,略有些激动。
仿佛是久别的故人重逢。
“你为何会被关在这里?其他人呢?”
孙大头顺着话问道。
“没几个活着了。”
老周沙哑的声音中,藏不住悲怆,“我被落服劳役,每天日出而作,日落不一定能休息,干完活,就要被送到这里关押,我们好多人都累死病死了。”
“嗨!这也是你们的命!谁让你们犯了事呢!”
孙大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们都是死于非命啊!”
老周说着,竟激动地流出眼泪,“生了病受了伤,非但不给治,还直接拉出去活埋,几个女娃子,当地的官员给嚯嚯了……”
老周说得凄凉,流放队伍里的人听着冒汗。
他们不被鞭子抽,不想受伤生病,不想被活埋,只想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啊!
“我们当初来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只求能好好活着,可是,哎!”
老周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忍不住。
“好了!别吵吵了!”
钱虎不耐烦地打断,“事情已经生了,你们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打死几个报报仇?!”
“好了!你少说两句,这一路上就显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