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肚子的人听到这个,顿时就急了:“一两碎银一个包子,你打劫呢?”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拿包子藏包子还费了许多精力呢,再说,我还烤热了呢!”
江田吃完一个包子,又拿起另一个包子吃。
“先赊账,等我们到了青州府,我再还你!”
饿肚子的人上手就要抢。
“你做什么,钱就滚一边饿肚子去!谁让你自己不留点干粮的?活该!”
江田将那人一脚踹开,三两口吃完第二个包子。
饿肚子的人没站稳,摔了个屁股墩儿。
那个带干饼子的人也不跟江田争。
从前在京城同朝为官的时候,他深知江田的为人。
于是,他安静地吃完了干饼子,然后径直走到石墩子床上躺着休息。
那边,江田和那人却因为几只包子起了争执,二人扭打在一起,不可开交。
躺着休息的人干脆堵住了耳朵。
另一边的洞穴口,好奇心大的人一边喝糙米肉糜粥,一边看着破庙的情况。
除了之前被响雷劈了几下,一切正常,雨势渐收,风声平稳,看着也没什么危险,更不像要倒塌的意思。
会不会真的是常姐多想了?
常挽月毫不介意他的怔愣,正悠闲地靠着石壁,啃着烤玉米:“这么羡慕,你趁着现在雨小了些,也去那破庙里歇脚呗!”
那人囫囵喝完粥,离开洞口,绕过一众人的腿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我可不想过去凑热闹,破庙里那三位,都是不好相处的。”
乌云渐渐散开,日头若隐若现,雨势也从暴雨渐渐变小为中雨,风更小了。
常生吃完了粥,来了点精神,看着外面即将平息的风雨,又看了看常挽月。
“其实也没这么夸张嘛!大惊小怪的。”
常生嘀咕道。
常生的嘴巴依旧欠欠的,但当着常挽月的面,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回过神的时候,竟又看见常挽月掏出短剑擦拭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害怕极了,害怕常挽月的短剑一挥,自己所有的手指都没了。
这个疯女子,可是说到做到。
张婉儿看到儿子被常挽月吓成这个样子,甚是心疼。
“整日里拿个刀子短剑的,吓唬谁呢?真是……”
‘倏!’的一声,一把飞刀就擦着脸颊飞过,没进了她身后的石壁上。
一缕断,缓缓飘落。
张婉儿瞪大了眼睛,浑身冷,连连吸了好几口凉气
只差一寸,那飞刀就要没进自己的额头!
而出飞刀的常挽月,依旧如无其事地吃酱烤玉米。
张婉儿不敢说话了:疯子!真是个疯子!
“喝完粥,记得把飞刀拔下来还给我。”
张婉儿被粥呛到,猛咳了要一阵,咳得脸通红。
‘轰隆!’安静了许久,闷雷再次在空中轰出了震感。
狂风暴雨像是得到了指令,再次无情地席冲刷着大地万物。
‘轰!砰!’一声剧烈的响声从外面传来。
离着洞口近的人指着破庙的方向:“破庙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