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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又梅道,“母妃待我如亲闺女,哥哥待我如亲妹子。”
老王妃擦干了眼泪,极郑重地说道,“那母妃求你一件事。这两个孩子我不能让你哥哥给他们教毁了,特别是信哥儿。做为男孩子,他长得太好了些,一定不能让他像他老子那样。可我是个内宅妇人,肯定教不了他。我想着,等他长大些,让你帮着教导他。不是一般教教那种,而是把信哥儿当晚辈托付给你。你去哪,便把他带去哪。珠姐儿留在府里陪我解闷就是。”
江又梅一愣,这个责任也忒重大了些,信哥儿可是皇家血脉,给他们当先生可以,但当长辈应该是不行的。便语无伦次道,“母妃,不是我不帮你,但信哥儿是皇家血脉,我还有哥哥他”
正说着话,李世齐来了,对江又梅说道,“母妃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他穿着一身素衣,脸色极差地走进来。坐下说道,“哥哥是个荒唐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还可以吃父王留下的余恩,但信哥儿就只有这个爵位和一些财物。若是像我这样荒唐不长进,我怕连爵位和财物都保不住。哎,我生了他,却不敢教导他。也无需等他长大,这次你回南山居就把他带去吧,我有空了就去看你们。等他长大了,就回来承爵,我也能放放心心带着小华游山玩水过逍遥日子了。”
老王妃听了他的话哭得更伤心了,骂道,“你个孽障,心里只有那个恶心东西。我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来还债了。”
李世齐红着眼圈说,“母妃快别哭了。儿子如此艰难地生了两个孩子,不都是为了母妃如今珠姐儿能陪着你,等将来信哥儿大了就回来承爵,我们正好可以不碍你的眼。”
江又梅见老王妃快气昏过去了,赶紧劝道,“哥哥快别说了,看你把母妃气的。”
又把珠姐儿放进婴儿车,拉着哭得不行的老王妃道,“母妃也别生气,哥哥心情不好,才说的气话。”
李世齐又说道,“妹妹也别担心教导不了信哥儿,刚才我给秦侧妃请封正妃的折子已经递进了皇宫。同时递进去的,还有给妹妹请封郡主的折子,原因我在折子上说明了。就冲着他做了这件不地道的事儿,也会恩准的。”
老王妃听了伸出手打了李世齐两下,压着声音哭道,“你个孽障,你想死,别把你孩子和你妹子害死。隔墙有耳你知不知道”
江又梅却是被他那个请封郡主的折子打蒙了。
这时,两个孩子哭声更大了。这段时间,都是老王妃带他们,他们再小也看得出对他们最好的奶奶难过了,两个一起大声哭嚎起来,越嚎越来劲。
老王妃赶紧把珠姐儿抱起来,江又梅又把信哥儿抱起来哄。李世齐摇着头走了出去。
晚上,江又梅没回去,直接住在老王妃的正院,方便照顾她和一对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圣旨便来了。皇上准了李世齐为秦筝请封的折子,封了秦筝为福郡王正妃。
正妃丧仪跟侧妃丧仪可大不一样,好在福郡王府早就准备好了。接到圣旨,就赶紧重新布置灵堂。两个孩子也必须披麻戴孝去灵堂守灵,李世齐守制的衣裳也要换。孩子太小,不可能一直在灵堂守着,但也必须抱着去磕几个头,守一阵子再抱回屋。
而且,整个京城的皇亲国戚、世家大族都要派当家主妇来福郡王府祭奠。长史官又赶紧领着外事房准备接待事宜。
福郡王府正一片忙乱的时候,第二道圣旨又来了,先说了一堆福王妃的干女儿江氏又梅的好话,然后封为她欣南郡主。
这本是喜事,但在这种场合和这种时候受封,肯定也不能当喜事办。江又梅接了旨后,便去正院帮着老王妃接待前来吊唁福郡王妃的妇人,间或还要照顾那一对哭哭啼啼的奶娃。
江又梅一直在福郡王府忙到福郡王妃下葬后才回了林府。
后来江又梅得知,秦筝死的时候眼睛还睁得圆圆的,抹了几下都合不拢。李世齐就去她面前说,会给她请封正妃,会让她风光大葬,会把孩子教导成人,也会善待她弟弟。但是,她的眼睛依然合不拢。
李世齐想了想,又让人把王班主拉到她面前。王班主跪着喝了毒酒死后,秦筝的眼睛才闭上。
看到她这样,李世齐也流了泪,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为了给我生孩子,那天晚上让你难堪了,对不起。”
当然,李世齐的这句话江又梅和其他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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