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头也就算了,你看她多黑啊,跟驴粑粑蛋儿似得。”
“她牙可白了。”
“傻孩子,那是显得。她们这种黑色儿的人,连雪花膏都不能用。你忘了咱们家从北方到南方去,路过京都时捡过一瓶黑色的雪花膏,那就是他们黑人专门用的。”
“那不是雪花膏,那是鞋油。”
“行了,反正你找啥不行非得找这样的”
“”
“你要是急着找对象,正好刘大大有个侄女,跟你同岁。大个儿,竖条条的,人也白净。年底之前,你刘大大就能把她安排到妇联工作。都是咱大刘家的人,知根知底儿。要不哪天妈给你说说”
“不用了”
“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跟你说不清楚了”
白客从厕所回来后,也没敢躲在大哥门外偷听。
因为老妈已经有反侦察意识了,暗搓搓地躲在门外她肯定能察觉。
甚至回到自己房间后,白客都没敢在门边驻留。
就坐在自己的红木写字台前,一边看书,一边留意外面的动静。
因为白客知道,要不了一会儿老妈就该炸了。
老妈和老哥的性格都差不多。
都是那种咬上粑粑橛子,给根麻花都不换。
互不相让的结果就是
果然,没多会儿外面就传来狠狠的摔门声,然后是叱骂声“她要是敢到咱家来,看我不打断她腿”
白客等了会儿,估摸老妈已经回到了屋里了,这才出去,打算安慰一下老哥。
白客钻进白宗的房间时,白宗正躺在炕上生无可恋地摆弄着照相机。
“哥啊,你别着急啊,”
白客说。
白宗叹口气。
“反正你年龄还小,先谈几年呗,她又没催你见家长。”
“可哪天要是带她来家玩,让咱妈知道了咋办”
“没事,妈就那么说呗。妈是公安人员,哪能知法犯法。没看小二黑电影吗,恋爱自由。”
“哎,”
白宗重重地叹息。
其实白客也不太赞同大哥继续跟大嫂再续前缘。
就他家那些暗搓搓的兄弟吧,就够招人烦的了。
眼下还没咋地呢,大哥的小舅子鲁贵就开始如影随形了。
每天在校园里巡视时,白客都小心翼翼,总觉得这个鲁贵暗搓搓地躲在哪个角落里,突然就会跳出来。
“哥,这个那个的”
正东张西望、胡思乱想着,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一巴掌。
我去真来了白客一回头却现是五年级的大队长王力田。
“是你啊王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