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经历,白客他们兄弟几个百听不厌,没事就鼓捣老爸讲述一遍。
吃饭的时候,秦咏梅还在抱怨那个时代。
“那些年遗落到民间不少枪支”
白策顿时紧张了“这种事儿,你可别掺和,你还是新人呢,枪都不会用。”
“谁说我不会用枪就你会”
“再说,你别忘了,你可是四个孩子的妈妈。”
秦咏梅本来还想说说外调的事儿,听白策这么一说,根本就不敢再提了。
再说,这次外调是到邻近的镇,当天去当天回,提不提就无所谓了。
白客暗地里却被白客更紧张。
因为老妈当警察这事儿不是上一世生的,白客根本无法预料接下来将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白客目送老妈早早出门了。
秦咏梅来到县公安局,与大老黑碰头后,两人一起坐上吉普车赶往旗杆底镇。
1975年8月,旗杆底镇生了一起案子。
两名毛纺厂的保卫人员,携带一大包工人的工资,路过一个叫石盘路的地方时,遭遇了打劫。
两人当场送命,钱也被抢走。
“经过大半年的探访,我们总算找到一个现场目击证人,是一个家庭成份不太好的中年妇女。”
大老黑介绍说。
大老黑姓朱,因为人长得黑,又心狠手黑,老百姓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老黑。
在砸烂公检法这些年里,县公安局都是靠大老黑一个人硬撑了下来。
其实秦咏梅自己的家庭身份也不算好,二毛子姥爷还因为被评为富农成份,一怒之下得了半身不遂。
所以,秦咏梅特能理解那些成份不好的人。
“成份不好的人多半会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口供录取应该会容易些。”
沙洲县离旗杆底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两人到了之后,又用了1o分钟找到了案件生的那条路段。
目击证者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就住在该路段附近。
还没等大老黑开口问,这女的就伸手要了支烟。
一边抽烟一边回忆当时的情形。
当时的企业保卫人员穿着公安制服,所以在目击者眼里他们也是公安。
当时,这两名保卫人员挎着包走到坡上。
突然,坡下又有两位穿着公安制服的人追了上来。
“兄弟”
等保卫人员刚停下脚步时,坡下的两人突然开枪了。
把他们打倒在地,然后拿起包跑掉了。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那你看没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或者有什么体貌特征”
目击者的烟快抽完了,大老黑连忙又拿出烟,正往外拿烟呢,目击者一把将整盒烟夺了过去。
“你他妈”
大老黑正想怒呢。
目击者嘿嘿笑着“烟酒不分家,烟酒不分家。”
秦咏梅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