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接上:“沙罗沙罗。”
傅瑾年一脚跳远:“妖孽,我喊你一声你敢应吗?”
耿梨白翻了个白眼:“应什么,报警啊。”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傅瑾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你啊,黎小姐。”
“不用。”
耿梨白高冷地应了一声,“小仙女要掏出魔法棒,变身飞走了。”
她站在那里,旁边迟迟没有动静。
扭头就看到闪烁着期待光芒的狗狗眼。
“还不变吗?”
耿梨白:“再看就不礼貌了,神仙施法,凡人是不允许参观的。”
傅瑾年伸手接住了飘落的雪花,感受手心里的凉意,忽而朝她一笑。
“你知道吗?前阵子有个人喝醉了,说我会死,我原是不信的。”
做笔录的时候,这个男人也交代了。
一场车祸,他活了下来,妻子不幸丧命。
那晚正好是傅瑾年在。
他觉得是对方太年轻资历不够,所以导致了妻子的悲剧,而前阵子正好傅瑾年调休不在,直到今晚才碰到。
“都说医生见惯生死,但是怎么可能完全麻木呢?”
耿梨白低着头用脚尖点雪玩,鹅毛大雪在路灯下洋洋洒洒下来。
那可不,要不是她突然想起原着里傅瑾年也下线了关注过,今晚她差点就走了。
狗作者,不会写就放下键盘,让她来。
傅瑾年看着低眉顺眼女人眼角的泪痣,恍惚了一下。
他继续道,“我认识了一个很会做饭的朋友,谁料一场意外把他带走了。说熟也不算熟,但是心里总归会觉得,生命怎么就这么脆弱。”
余家小少爷喝醉酒的那句话,没把他送走。
反而,把他家小厨师送走了。
“……”
不脆弱的,她这会儿还嘎嘎健壮着呢。
白色的幻影停在他们面前。
车窗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