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唏嘘道:“相府的花园闻名京城,哀家也想一睹风采,只可惜始终没有机会。”
皇后道:“母后,臣妾有一主意,既然淇王妃在此,不若让淇王妃将相府花园的满园春景作成画,这样一来,母后与臣妾等不用亲至,也能欣赏到那美妙的景致。”
皇后开口,众妃嫔附议:“臣妾等认为皇后娘娘的主意甚好。”
太后点了点头,把目光放到虞清欢身上,缓缓开口:“淇王妃意下如何?”
虞清欢目光漫过皇后,见皇后宽和仁慈的外表下,藏着一抹不易觉的阴冷。她看懂了,皇后这是觉得她小小庶女不懂丹青,想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
短暂的沉默被视为拒绝,太后眉头不悦地皱起。
一直不动如山的长孙焘开口:“皇嫂,王妃画出的情景,未必与您当年所看到的一样,既然您如此有兴致,要不您把昔年盛景画出来,让我们大家瞧一瞧如何?”
皇后笑容依旧柔软:“淇王,当年的景色再美好,也只是存在过去,怎能让母后和各位妹妹们看昔日的光景?淇王推辞,莫不是王妃画技不佳?”
长孙焘唇角刚动了一下,便被虞清欢抢了先:“能为太后和皇后娘娘作画,是妾身的福气。”
皇后脸上笑容更甚,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仿佛已经看到一个没有受过精心教养的庶女,在大庭广众之下贻笑大方的情景。
虞清欢将皇后毫不掩饰的心思看在眼里,轻柔开口道:“皇后娘娘,没有彩头妾身可不依,若是妾身的画合娘娘心意,妾身可要厚着脸皮讨赏了。”
小小庶女,不自量力。
皇后心底冷哼一声,爽快地道:“淇王妃若能作出本宫满意的画作,本宫库房里的宝物,任淇王妃挑选。”
虞清欢满意地笑了:“一言为定。”
皇后吩咐众人摆上作画用品,上好的狼毫,薄如蝉翼的宣纸,材质齐全古雅考究的油墨。
伺候在侧的宫女随手拿起油墨便磨,虞清欢站在案前,不动声色地打量众人的略有些古怪神色。
见长孙焘目光放在案桌上那几管油墨上,虞清欢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