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朕的钱
朱老四根本就不想等到李倦从顺天府回来,或者说连一天都不想等。
没了他杨癫疯,朕还得吃带毛的肉不成
再说了,不都是说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么,内阁加上六部这么多人,怎么着也能顶好几个了
朱老四和朝堂大佬们动作不断,先是在永乐十三年五月出台了关于税收的若干要求,接着又对税率下手,其中的重点就是税率。
再然后,朱老四突然现商税这玩意真是个好东西。
按照户部对于永乐十三年秋税的预估,商税将有可能会突破三百万两,这已经是永乐十二年整个国库税收的一半,是往年商税的好几倍
这就让朱老四更加的心疼了朕的银子朕往年少收了多少两银子等朕有钱了,朕就去弄死阿鲁台
一想到阿鲁台,朱老四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永乐十三年二月壬申,阿鲁台遣使扯里帖木儿前来贡马,原本应该赏赐点儿东西把人打走的,结果后来因为会试的事儿,就把这人给忘了
然后朱老四就把五个四大天王和户部兵部扛把子给召进宫了。
就在众人摸不着头脑之时,朱老四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份奏疏道“羽林前卫指挥佥事张雄援恩例乞复职,诸卿且议之”
兵部扛把子方宾瞧了瞧张雄的奏疏,然后躬身道“启奏陛下,张雄乃因其子欺诈鞑靼官员,雄坐其罪,故其例不应宥。”
朱老四长叹一声道“古人云,父子罪不相及,更何况张雄此前有功于国,朕欲特例宥之,可也”
四大天王冷眼旁观一言不,夏原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剩下方宾琢磨了半晌之后才开口道“陛下仁慈。”
朱老四这才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此事既了,朕还有一事要问计于诸卿阿鲁台使者扯里帖木儿眼下还在京城,该当如何”
一瞧五个四大天王都在,还有夏老抠这个户部尚书,再加上自己这个兵部尚书,大概就差了五军都督府的那些个杀才
再联系到朱老四突然要特赦张雄还有直呼阿鲁台之名而不称和宁王,方宾突然回过神来,躬身道“启奏陛下,阿鲁台狼子野心,其赏不宜重”
夏原吉翻了翻白眼,躬身道“启奏陛下,国库没钱”
朱老四阴恻恻的道“莫非国库连赏赐阿鲁台部的钱都没有了”
夏原吉道“若赏之以金织文绮表里,有;若赏之以珠宝,亦有;唯陛下欲对阿鲁台动兵,没有”
朱老四冷哼一声,指着夏原吉道“何时可有”
夏原吉躬身眯眼,似乎对于朱老四的恐吓浑不在意“启奏陛下,三年之内没有”
一向不怎么喜欢说话的杨荣也忍不住躬身道“陛下暂息雷霆之怒”
见朱老四哼哼两声没有说话,杨荣便接着道“陛下所虑者,乃阿鲁台所部鞑靼人与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等瓦剌三部皆为我大明之患。
然鞑靼与瓦剌皆在外,可谓为手足之患,而赋税之事在内,可谓胸腹之患;以手足比之胸腹之间,自当先定胸腹之患。”
朱老四又是哼哼了两声之后才道“那依杨卿之见,又当如何”
杨荣躬身道“右春坊大学士黄淮曾有言道,彼分则易制,一则难图,故而臣以为,对于鞑靼与瓦剌诸部,仍当以制衡为上,待诸事皆毕之后,再行图之。”
其他四大天王一见杨荣都这般说法,顿时也是一起躬身道“臣等附议”
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朱老四才道“那依卿等之见,此次阿鲁台之事该当如何赏赐
还有阿鲁台与马哈木部皆请开边市,又当如何”
夏原吉沉吟道“阿鲁台之事,赐之以金绮表里即可,其他不得食亦不得用之物,亦可多加赏赐。至于边市之事,臣不敢言。”
朱老四瞪了一眼夏原吉,冷笑道“尽管说来便是,朕赦你无罪”
夏原吉躬身道“臣闻杨状元曾与太孙殿下私下里谈起过朝贡之事,臣以为可当此大任”
杨荣一瞧夏老抠直接甩锅,顿时跟着躬身道“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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