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殇未将后面的话说清,只是指着那株胡十八放在寝殿的踟蹰花骂道:“要你们这些狗奴才有什么用,这花都枯了,为何不除掉,换另一株栽上?”
两位世子从寝殿出去时,暮色已然昏沉。
慕容麟不知什么时候垂立在门边的廊下。
慕容麟向两位世子行过礼,未等两人有所反应,就随侍从进入了寝殿。
慕容渊眼中似有些妒意,道:“二哥,你说父王怎么独独召他一人?”
慕容望着那黑洞洞的殿门,一脸担忧,却只是道:“不知。”
书案前,慕容麟恭敬又虔诚的行礼,慕容殇侧目,胡十八便识趣的走开,路过守门的内侍时,微微朝那侍人使了一个眼神,那人立即低了低头。
慕容殇道:“如何了?”
慕容麟道:“有人看到他三日前与几个年轻弟子一起上了游船。”
慕容殇冷哼,道:“他倒是潇洒。”
而后抬眉问:“可知道他去哪?”
慕容麟神情凝重,道:“不知,似乎是一路向南。”
慕容殇道:“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他,否则哪天死了,都不能瞑目。”
子时,东宫。
严恪之带着人巡查四周之后,回了侧房,依然睡不着,便干脆提了一把侍卫的刀在宫道上巡查。
一株合欢树的枝叶越过宫墙,一阵风过,叶子上垂着的残雨便滴到了他的衣领里。
脊背一片寒意,严恪之骂了一句,随后喃喃道:“畅吟,你可真会,不说一声就走了。”
他忽然感到身后似有人跟着自己,心中警觉起来,猛地转到一角,待那人跟过来时,严恪之猛地出刀,喝道:“什么人!”
那人一笑,面孔暴露在月色之下,不紧不慢的道:“严小将军可以啊。”
“你怎么来了。”
严恪之语气厌烦,将刀收入鞘中,却不给慕容麟行一个礼,
慕容麟全然不在意,道:“找你。”
严恪之道:“有什么事,明日晨会的时候说不就行了?”
慕容麟道:“刻不容缓。你刚才念叨的人,大王也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