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府中千叮咛万嘱咐,此事要三缄其口,不能与外人说,苏若梨这丫头竟然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真是胆大包天。
“哦?我怎么看珊儿并无病痛,还是尽早将掌家之权交还给珊儿吧,你说呢,贤婿?”
王老太太半分颜面也不给苏厉,抬起三角眼,透过纱帘看向苏厉。
苏厉大有一种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被人逼着做事。
越是如此,他就偏偏不想将掌家之权交给王氏。
这是他府中的家事,自己的亲娘都没说什么,丈母娘却把手伸的这么长,管的这么宽。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毕竟对方是长辈,他不能直接拒绝,索性开口道:“大娘子的身子虽然看似无恙,可几个大夫都看过了,需要调理,不能太过操劳,说是心病,要静养。”
“小婿也是为了大娘子好,还望母亲切莫挂心。”
苏厉把话说的极好,丝毫不给王老太太任何反驳的机会,接着说道:“既然母亲病了,小婿怎敢让梨儿在这儿叨扰,今日便同小婿回去,大娘子也要回去吃补药。”
“她们才来了片刻不到,就想把人带走?”
王老太太一时心急,竟忘了佯装病态。
话落看到女儿异样的神态,王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忙咳嗽了几声。
苏厉一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么会错过老太太这突然中气十足的怒喝,心中了然。
看来,王老太太在故意装病,苏厉心中更加窝火,这哪里是回娘家探望,这分明是给他准备的鸿门宴,让他听老太太说教来了。
“我看母亲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小婿该带妻儿回府了,免得被他人说闲话。”
苏厉说完,甩袖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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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看了一眼王老太太,心中暗叫不好,母亲是出于好意在帮她,却没成想事情变成这样,忙开口宽慰道:“母亲放心吧,既然我已经出来了,就不会再被禁足,今日我跟梨儿就先回去了。”
“我都听梨儿说了,是苏厉原配生的小贱种害你如此,你可要千万当心。孩子都大了,该怎么做,你心里要有个数。”
王老太太端坐起来,厉声说道。
“我自然不会就这么便宜她的。”
王氏恨得牙痒痒,看了一旁坐着的苏若梨,开口道:“你随我一同回去,要乖巧些,莫要让你父亲再不痛快。”
苏若梨嘟着一张小嘴,没好气的说道:“我跟外祖母说的可都是实话,就父亲分不清对错,还不让我说嘛?”
王氏带着苏若梨出了房间,便看到苏厉阴沉着一张脸,快速朝她俩走来,身后的小厮脖子缩着,战战兢兢地模样让王氏不由得皱了皱眉。
苏厉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苏若梨的胳膊,“走,跟我回家!”
苏若梨被苏厉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胳膊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瞬间眼眶微红,急忙说道:“爹,我自己会走。”
苏厉似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拽着她往前走。
“爹,你弄疼我了!”
苏若梨背后一凉,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忙回头求救似的看向王氏,“娘!”
王氏见状,心疼不已,快步追上苏厉,焦急的说道:“老爷,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你弄疼她了,这伯爵府人多眼杂,被人瞧了不好。”
“你还知道被人知道家丑会丢脸!”
苏厉低喝一声,拽着苏若梨就出了永安伯爵府的大门。
一路上,苏若梨不敢大声哭,只能坐在王氏身边低声啜泣着,被苏厉狠狠地瞪了一眼,忙拿起手绢掩着面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另一边的苏若晚已经吃过晚膳,仰躺在榻上,想着前世在流放之时,无意间在破庙发现的那四色舍利子,或许这个时候去拿多半是还在的。
世间传闻,能得五色舍利子之人是受圣佛庇佑之人,得到了圣佛的指点,视为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