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由于那几位皇子请求皇帝赐婚的行为,楚执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收到京城信件时,看到信上“赐婚”
的字眼,脑海中有根弦崩断了,不可控制地生出几分戾气。
赐婚,是强行把她和别的男子绑在一起。
而皇命不可违,一旦下旨,便没有回旋的余地。
怎么可以呢
明明他们之间已经有婚约了。
尽管从未摆到明面上,甚至能拿一句玩笑话来打,也许她从来不知晓其中意义,也从未把此事当真。
其实,她被赐婚也好,有心上人也罢,和他没什么关系。
可他喜欢她。
和她有关的一切,就同他有关系了。
他不愿她同别的人有牵扯,不愿她心中所属是他人,不愿冠以她夫人前姓的不是自己。
这个在父辈口中的玩笑话待她长大后便结为夫妻,他当真了。
他想成为她所认可的未婚夫,名正言顺,而非父辈戏言。
所以才任由着自己借助山庄势力趁机打压那几位皇子一番。
若非仅存的理智控制自己,也许他采取的手段不会仅仅是挑出他们手底下不干净的事,令皇帝责罚他们的过失这么简单了。
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行驶度稍缓,正值夏季,又是晌午,即便此地没有京城那么热,但也有些晒了。
车前的两匹马已经开始吐舌头了,它们奔跑度变慢,看起来已有些疲惫。
这两匹马经过训练,比寻常马更耐高温,只是从京城一路赶来,已经赶了两天的路了,现在几乎到了极限。
车帘外传来暗卫的声音,“小姐,马匹状态不好,前面有一个小村庄,不若休整小半日,让马匹恢复精力”
洛瓷淡应了一声,“可。”
马车停在村庄门口,洛瓷从马车内慢慢下来,她提前换好了衣物,选了次一些的布料缝纫而成的衣裙,看上去只会觉得她是商户人家出身,不会联想到京城。
两个暗卫则是牵着马跟在她后面走着。
其余的暗卫跟得不紧,比他们要落后一些路。
附近正好有一处池塘,池塘边缘长了些草,可以供马饮水。
池塘附近一位四十余岁的妇人正在洗衣服,听闻动静便望了过去,看见洛瓷以及她身后的马车心中了然。
这个村庄并不出名,但也是许多地方的必经之路,曾经有不少路人来求水喝。
她主动指了指池塘另一边,“那里有马可以食用的水草,你们去那边吧。”
洛瓷向她道谢,暗卫取下马绳,牵着马去了另一边。
池塘有树荫遮蔽,凉快了许多,她静静站在池塘边一言不。附近传来用棒槌敲打衣服的声音,带起阵阵回声。
忽地,远处传来急急忙忙的喊叫声,“徐婶,快、快回家您儿子、您儿子中毒昏倒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边跑边喊。
妇人手一颤,棒槌掉在了水里,她甚至没心思捡,冲到那小孩面前,“什么中毒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语气格外严肃紧张,就差揪着那小孩衣领问话了。
少年大口喘着气,还没缓过来就回道,“村里、村里好些人都昏倒了,您赶紧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