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累了,顾骜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才现萧穗半夜翻身,半个压在他身上。
不过小姐姐醒了之后,也并不觉得尴尬。
车到武昌,萧穗礼貌地跟他告别,顾骜继续北上京城,一天之后回到学校。
一回到学校,顾骜就被同学们围住了。
“顾骜,必须出点血这次就你小子一个捞到外勤”
“咱寝室和小叶她们寝室必须一人一罐维他奶粉”
维他奶是一种二战时期香江就有的老字号饮品,后来也出了奶粉。
在国内年轻人普遍习惯靠沪江麦乳精乐口福解馋的时候,遇到去香江出差的人,就往往会诈对方一罐维他奶粉。
幸好顾骜早有准备,不惜外汇,而且软卧可以带很多行礼,倒也面面俱到。
拿到礼物后,大伙儿的氛围自然更加融洽,纷纷开始商业互吹。
“听韩老师说,你又立大功了,商务谈判中砍下来的价钱,比一机部定的底线指标低了快一半。”
室友黄勋说得很大声,倒更像是为了给其他同学扫盲。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跟小顾一比,咱学的那点东西太狭隘了。”
顾骜也不记得这是一周内第几次谦虚了,只能再老生常谈一遍“大家别让我骄傲了,只是低价谈了个风险代理。最后真能促成多少出口额,还不知道呢。”
不过,这种说法立刻遭到了大伙儿的嗤之以鼻不知道能促成多少出口额下个月就春季广交会了,马上就能见分晓。
顾骜不置可否,也不想这些,重新投入到学习当中。
广交会这种场合,今年还轮不到他去,毕竟那只是外贸部门的日常工作,并不用解决新形势新问题。这么多年下来了,部里有充足的熟练人手。
至少也得等正式毕业后,才有可能。
当晚吃过饭、在口语室晚自习的时候,叶纨才借故坐到顾骜身边,问这问那下午顾骜刚回校的时候,她比较低调,并没有凑热闹,连礼物都是等室友帮带的。
外交学院的口语教室,是那种沙龙式的布局,这学期才刚刚装修好的,新配了两台大彩电,还有放录像带的机器,和特批的“接收敌台”
的卫星天线。国内除了秘密部门之外,仅此一家允许接收英美日卫星电视。
据说,也是去年年底外交学院的同学们实习表现好,上面给学校批了更多复校经费,才有了这个地方。
所以严格来说,也算是顾骜赚出来的,连学校的老师,每次来这儿看到他,都对他很礼貌。
“我听说包处长前两天就回来了,你怎么这么晚路上没什么事儿吧。”
叶纨的提问显得很谨慎,并不过分亲密。
顾骜有些不自在“你又查我了”
叶纨眉毛一竖“这叫担心你以为到南方水土不服生病耽误了。”
顾骜看她说得诚恳,也就不瞒她“其实没什么,就是上次托你安排的那个萧穗。途径粤州的时候听说她上前线负伤了、在军区医院养病,就去探望耽搁了。”
叶纨并不关心军事,不看军报,自然不知道萧穗的事迹“她已经从前线回来啦那应该活得好好的吧嗨,瞧我这话说得。”
她莫名有些心慌,就语无伦次了。
一种“我是不是在给自己挖坑”
的直觉,涌上心头。
顾骜简明扼要地把萧穗的情况说了,毫无隐瞒。
不过他也不会主动提两人的交情是否有进展、回来的卧铺上是否睡一起。
叶纨听完将信将疑,也就作罢。
平静的校园生活仅仅过了两周,顾骜每天用功学习,把外勤时拉下的课程总算补上。
眼看距离春季广交会开幕还有十天呢,哪怕最乐观的同学,也觉得顾骜要想真金白银拿出外汇方面的战绩,也得等广交会开完。
不过,随着4月上旬的某一天、包处长又一次下班时来外交学院转悠、找顾骜报信,大伙儿的认知才再次被刷新。
“小顾,好消息北棒和罗马尼亚的同志都下单了,各自买了一套,刚刚打的定金。估计是拿回去做国产化研究和战略储备的。”
顾骜听了自然开心,虽然这两套订单严格来说与他的香江之行关系不大,因为北棒和罗马尼亚都是社会注意国家,没有专利和知识产权保护的概念。
但是上面给的“对高技术出口创汇产品研人员的奖励”
政策,是照样适用的。他依然可以靠老爹的身份从厂子里分到大笔奖金。
“知道订单金额大概是多少么”
包处长点了根烟“那伙人抠得很,两套加起来才3oo多万卢布吧他们还想拿官方牌价1卢布换1块5美元来算。不过幸好咱也能拿1美元换1块8人民币的官方牌价公事公办,倒也没吃亏。
局里负责谈判,也分到了点招待费报销额度,可惜不能直接钱。我给你带了一箱阿斯特拉罕鱼子酱来,还有两棵高丽参,就当高兴高兴了。你爸厂子里怎么,另说了。”
说罢,包处长很仗义地从汽车后座上拎了一个大包裹给顾骜。毕竟顾骜是个不拿工资的免费劳动力,帮忙创造了这么多价值,上级也只能拿合法的招待费报销额度打赏他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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