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看对方挺会办事的,又多了两分好感。
当下他带着马风,拿上所有的学习资料,一起下山去住招待所。
重新住上有明亮台灯的房间,那种学习氛围真是完全不一样了。连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马风也非常识趣,知道自己是跟着大佬蹭来的好处,很上道地表示苏严姐弟只用出介绍信,至于吃住的钱财花销算在他头上。
这是马风跟对方之间的私交,顾骜也不插嘴,任由他们分赃。
有了深谙时代政策脉搏的指点者后,顾骜的复习效果显然又提升了不少。
徽省因为经济孱弱,地方财政也穷。政府公办的中学普遍不咋滴。反而是马山钢铁厂这种大国企出钱办的子弟中学,教学质量堪比省重点中学。
严平在马钢中学教过一年文科,给顾骜辅导自然是绰绰有余。
此后数日,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流言蜚语和嫉妒,却是更加甚嚣尘上。
又有别的女知青找顾骜借书,结果人都找不到。
扑了空之后,也不知如何钻营打听,眼巴巴赶到镇上的招待所,同样想用谈对象作为条件,跟顾骜交换秘笈。
她们毫无疑问被拒绝了。
只可惜,有了苏泽天的事儿在先,顾骜的拒绝在外人看来就有些变味。
那些恼羞成怒的女知青,纷纷传说他是住招待所里、跟附近的“县花”
搞流氓。
连带着花了钱都买不到秘笈的男知青,也纷纷闹到公社枢机那边,告顾骜的种种不检点行为。
尽管顾骜清清白白、根本就没跟苏泽天睡一间房间过这一点有开房时的住宿登记可以为他作证。
但所有的一切,在汹涌的嫉妒大潮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距离考试还有一周的时候,独山公社知青办主任徐金辉,就带了几个干事,还有些维持秩序的民兵、告的苦主,下山来到镇上,暗暗围住了招待所的前后几个门。
然后徐主任亲自进去跟招待所的服务员交涉,查问顾骜的房号。
几分钟后,顾骜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顾骜大大方方去开门,不过挡着没让外人进。
“徐主任您怎么来了。”
顾骜的表现还算有礼貌。
在地方上,公社的枢机就相当于后世的乡长,所以不可能随便有点什么群众闹事就让枢机亲自出马处理。
诸位看官也千万别觉得“顾骜轻松干死过一个乡级干部”
,就不拿乡长当官看了。
当初的王平山之所以什么都自己抓,无非因为他管的只是一个乡级编制的国营茶场,手下只有近千号知青,没有土著农民。
而真正扮演乡长角色的公社枢机,手下不仅要管上千知青,还有几万农民呢。他们的公务要忙得多,手下自然也有一堆副乡级干部分摊
这个徐主任,就是副乡级的,分管独山公社的知青和教育工作。到时候顾骜高考考完,也得徐主任签政审的字,算是有点实权的。
徐金辉往里瞅了几眼,看到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书,而且屋里只有男生,没有女人,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他清了清嗓子“顾骜,你到我们公社也不到半年,我知道你现在是一心要高考考出好成绩,不上工不回村这些,我也不管你了。
但是有不少同志举报你白专,思想觉悟也不好。不但不肯互相帮助,还拿学习材料要挟女同志这个是非常恶劣的我知道你是有几本很有用的白专书,就不能拿出来大家共同进步么”
顾骜显然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让步,不过他也不想平白无故得罪人。
毕竟这个徐主任不比王平山,本身没听说什么以权谋私的劣迹。
顾骜想了想,便把徐金辉让进了屋里,然后把门关上。
“书记,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没跟人分享复习材料,这不已经有4个同学共同学习了么书就那么几本,时间也紧张,不能再分享了,那也是没办法的。至于我滞留在招待所,无非是这里有电灯热水。”
“那你也不能没有集体意识”
徐金辉打着官腔。
顾骜拍着对方的后背,用商量的口气说“这样吧,我给您看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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